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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启禀娘娘,奴婢打听清楚了,眼下是聂修媛在御花园中伴驾。”小宫女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常清念顿住脚步,心口忽然传来一记钝痛,牵带着脸色都不由微微一变。
承琴闻言暗自吃惊,忙小心翼翼地觑向常清念,轻声问道:“娘娘,那咱们还过去吗?
若换做平日,常清念兴许就不过去了,但她今日心气不顺,早便跟堵了棉花似的闷得慌,偏生又教她撞见周玄与聂修媛。一股无名之火的催动下,常清念立马冷声置气道:“去,为何不去?’
见常清念心意已决,承琴只好跟在她身后,匆匆往御花园深处走去。“娘娘,既然聂修媛已在里头伴驾,咱们就这么闯过去,恐怕不妥。见常清念脚步渐渐慢下来,似乎有些后悔前来,承琴立马委婉劝道:"更何况是在御花园里,皇上顶多和聂修媛说说话儿罢了,娘娘何必”御花园又如何?除却不能做那档子事,能做的可多了。'常清念不由得想起从前,周玄还曾拉着她在浣花亭里深吻,心中登时像在汩汩冒酸水似的。
承琴被这话唬了一跳,顿时噤声,不敢再多劝。可这话一说完,常清念脚步不禁更慢了些。万一她过去时,正瞧见他们郎情妾意,恩爱缠绵....察觉常清念今日有些反常,承琴心中疑惑,不由问道:“娘娘,您今儿是怎么了?方才在宓贵仪寝殿里,可是出了什么事?‘见承琴问起,常清念沉默半晌,而后便将德妃方才质问自己的话拿出来,简扼地同承琴说了说。
承琴听罢,顿时奇怪道:
“德妃娘娘向来冷静谨慎,怎会贸然说出这般没影儿的话来?"常清念蓦地哂笑一声,却不知是在讥讽德妃,还是在嘲弄自己,幽幽道:
“这也许就是关心则乱罢。’
发觉自己实在心烦难静,常清念不禁咬了下舌尖,强行用疼痛唤自己抽身,随后吁叹道:
“同样都是在宫中勾心斗角,大伙儿却仍各有各的莫逆之交。"听出常清念话中孤寂之意,承琴心尖猛地一颤,浑身被酸楚席卷,涩得她直欲落泪。
忍过这番心疼后,承琴心中又陡然浮起疑惑:打从什么时候起,常清念竟会关心起这些了?在她印象里,常清念一向无心无情,从不会为孑然一身而伤神才是。“娘娘何必羡慕旁人?您瞧芜娘,她不也是真心实意地向着您?承琴试图宽慰,但她心里清楚,今日不过是恰逢两三桩事儿堆到一处,常清念一时被激着罢了。
真要同旁人交心结友,常清念恐怕又不乐意。“芜娘不过是向我报恩。”常清念淡淡说道,“而我救她,也是看上她那身医术。
"果然还是各取所需的好。'
承琴默默听着,总觉得常清念这话里所指很多。四时探妙亭处在御花园东南角上,背靠堆玉山,面朝锁翠池。池岸边有花枝横斜,屡屡临垂水面,堪道园中最得雅趣之处。只是眼下丹桂已败,腊梅未放。逢上这时节,纵有满腔春情,却也只好空对闲池。
“属下...
察觉亭外有人接近,聂修媛猛地打住话头,生硬转道:“暑夏新进贡的青城雪芽,陛下尝尝可还合心意?"即便背对着石子路,聂修媛也能听出这足音是常妃,登时骇得连茶水都不敢再给周玄倒,默默站得更远些。却说常清念远望见亭中二人一站一坐,并无什么过分亲昵之举,这才堪堪忍住直想转身离去的念头,扶着承琴的手缓步靠近亭子。崔福守在亭外,打眼瞧见常清念过来,连忙迎上去,堆着笑脸儿行礼道:
"奴才给常妃娘娘请安。’
常清念垂着眼睫,正欲开口询问,却听亭中传来周玄的声音,吩咐崔福请常清念过去。
听得周玄发话,崔福忙朝亭中躬腰应声,这才转身引常清念近前。步入亭内,常清念收敛心神,蹲身请安道:“妾身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