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第24条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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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微眼眸微张。
出来的时候,桌上的高乐积木已被完整还原,江宴时脱了外套,只穿了件白色衬衣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
他戴着金丝眼镜,微微低头,目光专注地落入纸张,温暖的灯光笼罩全身,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稳。比起成功的企业家,江宴时更像是研究学术的儒雅学者。
“洗完了?"江宴时听见动静,合起书随手放到抽屉里。苏慕微嗯了一声,视线心虚地往旁边移,手不由自主攥住睡裙衣摆。
江母爱丝绸,睡衣也是上好的江南桑蚕丝,轻薄顺滑,铺在肌肤上如若无物,即便是样式保守,她仍然有种衣服马上要滑落的错觉,十分没有安全感。“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江宴时路过她身边,带了丝若有似无的墨香。苏慕微躺在大床上,紧贴墙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不想表现得自己很紧张,很在意两人同睡这件事,以免自取其辱。
辗转反侧间将另一个枕头弄皱了些,她伸手去抚平,却摸到枕头下有个硬纸盒。
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一探究竟。
下一秒,她老老实实又给盖上,还仔细地检查被她破坏的案发现场有没有留下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默默拉过薄被,半盖在脑袋上,极力营造出自己已经熟睡的假象。
枕头底下那盒安全套一定不是江宴时放的,说不准是家里佣人打扫房间时统一配置。
也有可能是陈年旧物。
谁知道他们分开的三年里,江宴时有没有找别的女朋友,还带回家,还一起睡过。
苏慕微越心里蓦地有股无名的火气蹭一下烧到咽喉,又慢慢液化成水,凝聚在胃里,酸成一团。苏慕微只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多手去碰。
眼不见为净最好。
她闭上眼睛,把脸朝向墙壁。
江宴时洗了很久的澡,等出来后看见床上的人缩成小小小一团贴着墙根,可怜兮兮地在装睡,他很想把人搂在怀里,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能这么做。今天的刺激已经足够了。
再刺激点,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江宴时轻手轻脚上床,靠床的另一边躺了下去。一米八的床两人一个故意贴里,一个有意靠外,间隔距离还能躺下两个人。
灯熄灭后,黑暗将一切声音放大。
苏慕微缩着身子,一动不动仔细听身后的响动。江宴时的呼吸平稳均匀,听不出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江宴时压在床单上掀起的轻微震动,他额发散发的微微潮意,它们纵横交错形成一道道波纹,以江宴时为中心不断向四周扩散,扩散。
冲击感如有实质般敲击苏慕微的身体,像有人拿着鼓锤一下一下敲击苏慕微的心脏。
她不自在地蜷了蜷身体,企图捂住跳动不止的心脏。他们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苏慕微大四那年提出想和江宴时一起去毕业旅行。那时候她爸爸已经生病了,苏慕微心底决定放弃与他一同出国留学,留在国内照顾父亲。
所以这一次也是她单方面与江宴时的告别。旅行的时候她特地要求由她来订酒店。
苏慕微故意订了一张大床房,她想和江宴时一起睡。两人谈恋爱三年,他们会拉手,拥抱,但对于亲吻这类接触十分少,更不要说进一步发展。
每次苏慕微亲江宴时都有种恶霸在轻薄良家公子的既视感,江宴时的吻蜻蜓点水,苏慕微却渴望他离自己更近一点。
她曾经暗示过他,被他义正言辞拒绝,理由是她还小,还不够了解他。
苏慕微下意识忽略掉后面那句话,满脑子都是她还小。“我除了个子小点,哪里还小。”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