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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苏慕微觉得自己对江宴时没有这么重要的原因之一,他对自己更多是一份责任。
江宴时是个非常遵守规则的人,他会做男朋友应该做的一切,却不会因为苏慕微而做什么。
现在想想,是不是当时的江宴时,其实已经有轻微抑郁症的征兆。苏慕微以为的他不在意,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他有病?
而自己作为他的女朋友,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没能发现。苏慕微开始自责,这种自责让她此刻羞愧得无地自容。面对苏慕微的提问,江宴时罕见地沉默了。这种沉默将两人周围的空气挤压得十分稀薄,苏慕微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如果有冒犯你,可以不用回答。"苏慕微赶紧找补。过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也许几分钟,江宴时开口了。
“没有冒犯。”
“因为,我也不知道。”
江宴时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患上这个病,他甚至在发病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
在国外留学时的记忆如此鲜明,生活中的种种细节无一不在告诉他苏慕微是他和以前出国留学的。他们在学校周围租了一间公寓,阳台种满玫瑰花。房间里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的,苏慕微不像其他女孩子喜欢粉色,她喜欢绿色,生机盎然的绿色。
绿色的餐盘,绿色的漱口杯,绿色的马克杯,还有放在床上绿色的小乌龟。
绿茶味的牙膏从中间开始挤,两头大中间瘪,而一旁的海盐牙膏则是从下而上,用完的地方被压得瘪瘪的。冰箱里有吃了一半的抹茶蛋糕。
而他不爱吃甜食。
屋子里甚至有她上课的书籍,扉页上写着"苏慕微”三个字。
她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写到最后一个字时总是潦草完事,与江宴时宛如印刷体的笔迹截然不同。这一切如此鲜活而真实,江宴时如何能不信?所以当有人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幻觉,是他自己制造的假象时,他几乎崩溃。
车内的气氛陡然间温度骤降。
苏慕微感受到江宴时周围绕着一层巨大的悲伤和恐慌,似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她脱口而出:“没关系,不知道就不知道,会治好的。”
一时激动,苏慕微将手搭在江宴时的右臂上,而后又宛如触电般收回。
她脸颊骤然腾起热气,不自然地将头扭到窗户这一侧,假装看外面的霓虹灯景。
这次没等多久,江宴时出声了,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沙哑。
“回去煮面给你吃。”
明明他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问题,苏慕微的脸却烧得更厉害了。
回到公寓,江宴时迅速做好两碗面。
她碗里不仅有色泽金黄的流心煎蛋,还有一小块烤牛排,一根烤肠,而江宴时的碗里只有孤零零的几片青菜叶。“家里食材只有这么多,你将就着吃。”
苏慕微低声说了句谢谢,开始闷头吃饭。
临睡前,苏慕微三步一回头看着江宴时,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表示对他的不放心。
“你晚上睡觉,要不别关房门了?”
苏慕微提出后立刻察觉到这句话有多暖昧,好像说得跟晚上去找他偷/情似的。
“我、我不是…"她慌忙解释:“我只是怕你万一发生什么事?”
江宴时昏倒在房间里怎么办?
苏慕微觉得今晚上她大抵会彻夜难眠。
江宴时抬眸,目光灼灼看着苏慕微,乌黑的瞳孔流动着危险的光芒。
“如果你不放心,不然你今晚来我房里睡?”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稳,表情自然,丝毫不觉得邀请成年男性邀请一个成年女性去自己房间代表着什么。或许他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
然而苏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