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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枣红骏马,"这匹马,可是我的宝贝,煊儿,身跨宝李煊弯唇一笑,明亮的眼眸中满是自信张扬,“儿臣明白,定不负父皇所托。”皇帝的意思,点他已经点得很明显了,今日的戏眼,全在他身上。李煊表面上自信非凡,实则手上紧拽着的缰绳,早已被汗液湿透。他苦练了两个月,也仅能勉强做到御马奔驰,可若要让他马上骑射,分明地强人所难。自己养在民间这么多年,哪里有什么条件去练骑射?可考验总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皇帝心血来潮,他想看,便要做到他心里最满意。
李煊比别的皇子更无依无靠,眼下最能争取的,只有是父皇的欢心。“哥哥们,承让了,驾!"八皇子率先甩着马鞭,驾着马,灵巧地左突右冲,很快地,身影便隐没在了树丛中。八皇子年纪最小,血气方刚地绷不住气,又素来最善骑射,这正是他大显身手的主赛场,便一马当先地走了。
皇子们接二连三地,驾马奔向山林中。
李煊双眸一眯,定了定心神,手拍拍骏马的脸,不知是在安抚它,还是安抚自己。随后,腿一夹马肚子,也策马而去了。
他身形轻松,瞧着颇为驾轻就熟,驭着马上下颠簸,光是背影,都是挡不住的英姿飒爽。
他这两个月没练别的,就是把骑马的架势练得十足漂亮,不管怎么说,形体上这关总得过得去,他绝不露怯,就是要让皇帝一眼看去,感觉自己骑马很不错的样子。然而皇帝是否被他吸引了未可知,但他远去的身影,却是牵动了伞盖下一抹盈盈目光。"怎么了?人都不见了,你这是还在瞧什么?”
皇后牵过崔知月的手,不由打趣儿道。
她垂下头,雪白的脸颊漾起微红,"我瞧着他们比赛有趣得很,想着谁能夺旗呢。"特地将崔知月从崔阁老手上"讨要"来。
她不好意思承认,皇后也不逼问,瞧姑娘这样,这事儿估摸着大半能成了。也不枉费她,
出发来君山前,皇后就存了要撮合的心思,称说自己跟知月投缘,君山围猎想找她来陪着一路说说话。
好容易将崔知月带来了,可众目睽睽,太子和她也没个能说上话的时候。不过好在她这儿子争气,姑娘只这么远看了几眼,就已经有了点意思。这是个不错的开局,皇后想着,日后,只需要继续顺水推舟便是。丛林掩映中,一闪一闪的灰白身影在跳动。
李煊勒马而立,从身后的箭囊中抽出羽箭,小心翼翼搭在弓上,屏息凝神,对准了那只还在跃动的野兔。
他深吸口气,铆足了劲儿拉满弓,目光追寻乱窜的野兔,只等着箭出的那一刻。应及时,立刻一手弯弓,一手勒住缰绳,企图控制住发狂的马。忽而,身下的马儿高扬前蹄,朝天嘶鸣,他一个不留神,差点被从马上甩出。好在反马上的人,在树林间狂奔。
然而顷刻间,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彻底失控,马蹄踢踏,摇首摆尾,发了疯般驮着风从耳旁耳旁刮过,似死神的嚎叫,树枝抽打在脸上,印出道道血痕。他一个不查,还来不及呼叫出声,便被马甩在身下。
睁眼,马蹄高抬在脸部上方,来不及去管腰间骨裂般的疼痛,只电光火石间,他从箭囊中抽出一根箭,直刺向马的腹部,热血喷溅,滴滴洒落在脸上,滚烫的血腥气模糊了双眼八方,扎向它的喉部背部。
而与此同时,树林间数箭并发,隐在林中的暗卫齐齐射向对太子发疯的马,箭从四面李煊忍痛咬牙,几个翻身,躲过了马的倾轧。
马儿发出最后的哀鸣,“砰”地一声,重重倒地。
扬起的尘土中,太子殿下大汗淋漓,惊恐到失语。
就在刚刚,毫厘之差,自己便要命丧马蹄之下了。
子。
树林里,又响起了慌乱的马蹄声,交错踏来。侍卫们从各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