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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叫范灵乐知道,不得给她火星子点炸咯?这下不仅竹溪傻眼,连同席的客人们都是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眼色。有人实在忍不住开口:“佟兄,出来玩儿嘛,这就没必要了吧?你现在可是举人身份,难道还能怕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不成?
“就是!”另一个瘦长脸愤愤不平帮腔:“这男人就得硬气点,不能叫妇人拿捏咯!况哪个有本事的丈夫,家里不得弄个三妻四妾的?哦,这出来跟姑娘喝个酒,你家那位就不乐意了?这也忒不懂事了。”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敲,高声道:“你家那位,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就是....
“说得没错.....
席间众人纷纷附和。
佟暄靠进椅背,只是冷然一笑,“抱歉,我没那个本事。‘"我惧内。
众宾客听他大方承认一句“惧内”,俱是惊诧,眼里的鄙夷和嘲讽意味更加鲜明了。呵,这位解元郎,没想到竟是个怂货。
佟暄自是知道他们的打量,或叹惋或嘲弄,但他只是泰然自若。他固然是“怕”范灵乐的,他是怕她难过、怕她伤心,她的一滴眼泪,就能将他整颗心彻底淹没。
范灵乐今晚睡得早。
这几日,家里日日宾客盈门,她忙着招呼客人、洗碗刷盘,累得话都懒怠说了,一入了夜,都是倒头就睡。
她迷迷糊糊躺着,似是躺了许久,人还迷蒙着,在半梦半醒间,却被一阵推门的动静吵醒。
是佟暄回来了。
但她今夜累得没工夫搭理他,转个身,将被子蒙住头,继续去会她的周公了。佟暄怕吵着她安歇,轻手轻脚地合上门,靠到床边,静看了会儿她的睡颜。小姑娘把被子蒙住了头,只露出一小截毛茸茸被压得散乱的头发。他暗笑,怕她给自己憋坏了,伸手去扯她的被子。范灵乐被一阵骚动弄醒,整个小脸又重新露出,男人的袖口划过,带出一阵若有似无的脂粉香,停息在鼻间。
她倏地睁眼,掀开被子,跳坐起来。
“你身上什么味儿?!‘
她扯过他的衣袖,左右去闻
佟暄心下一惊。
不是吧?自己已经很注意了,这都能被闻到?她不愧是属狗的,真是长了一只狗鼻子。捕捉到那一丝即将消逝的陌生香气,她怒上心头,“我当你做什么正经应酬去了?弄到这么晚,在外边儿跟哪个小娘们儿鬼混呐!
范灵乐脚一蹬,隔着被子就踹了过去,佟暄猝不及防滚落床边,人懵懵地坠在地上。连“作案痕迹”都不知道处理干净,打量她范灵乐好欺负呢?她跳下床,双眼汪着两泡泪,鞋也顾不上穿,就要往门外冲。佟暄急得跳起,从背后拦腰将人抱住,控在了自己怀里。“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去!’
她委委屈屈大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了佟暄手背上。泪水晕开,烫得佟暄心里,那叫一个疼啊。“乐乐!你听我说!
他急于解释,可这句话落在范灵乐耳里,就成了“你听我跟你狡辩。’“你说个屁!”她大吼:“这还没当官呢,就开始学人家在外头耍风流了?我告诉你佟暄,你这辈子都别想,做梦!‘
”仔细像那个见不得人的鬼太子一样,染出一身脏病来!‘“你说什么玩意儿?!
佟暄大惊,圈着她的手都忘了使劲儿了。
太子?脏病?这两个词儿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