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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权力,也可以意味着改变。自佟暄离家,已有日余。
佟暄走的第一日,范灵乐没有什么感觉,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佟暄走的第二日,范灵乐好像.....也没什么感觉,高高兴兴地杀猪卖肉。佟暄走的第三日,范灵乐终于忍不住,思念如蚁,从心里头密密麻麻钻出来,小口啃啮着她的心头肉。不痛,但痒,那种难耐的痒,无法得解。夜里躺在床上,她摸到冰冷的床畔,不由想起离别前一晚的孟浪。那时她只恨得牙痒,心里骂着什么这辈子也不要理他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着.....那滋味,竟还是没够。啊!!范灵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红脸,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在里面踢蹬翻滚。佟暄走的第四日,一个惊人的消息在县里传开来“喜事!大喜事呀!”
范屠户拎着壶酒并一包烧肉,大笑大嚷地冲进范家院门里来。陈玉珠立刻接过他手里的酒肉,众人也都纷纷迎到院子里来。“什么好事?把亲家公高兴成这样?”陈玉珠发问。范屠户大马金刀往凳子上一座,满面红光,“今儿我出去卖肉,听到街上都传开了,说那贺知县已经被摘了印去呐!”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县印被摘,那可是犯了事的知县才有的“待遇”,没成想,竟落到了贺知县头上。“他这是犯了什么事了?”陈玉珠好奇。
“那我可不清楚了,只听说这上头怪下来的罪状,可不止一件呐。”范屠户笑嘻嘻,就要范灵乐去给他拿酒杯去,甚至还俯身逗弄佟岳,“小岳要不要也来一点呐?咱浔阳县的男儿从小就得学会喝酒的!
陈玉珠听后,也是喜不自胜,双手合十朝天拜,嘴里只说着"阿弥陀佛”。如此一来,他们范、佟两家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知具家的报复了。“哎呀,看来还是我家闺女说的对。”范屠户笑得挤了一脸褶子,“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范灵乐没忍住,也是笑出来了。
她觉得命运很神奇,兜兜转转,自己似乎总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一个。“爹,今晚上,我也陪你们喝一杯!"
那个该死的浪荡子终于遭了报应,范灵乐简直想仰天大笑,这真的是令人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