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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地微颤着,大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勒得她都有点难受。
“谁让你假死骗我呀?!混蛋!”她气性又上来了,用力捶打了几下他的肩。"我错了,是我不好。"他声音闷闷从颈间传来,抬起头,下巴微仰着,望她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将你和心心牵扯进来?就说那李赫送你进东宫,难保不是存了借刀杀人的心思。你对‘太子'有恨,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愿意为你引荐,就等着和‘太子'玉石俱焚的那天。"
担心情形不利,她确实曾对太子起了杀心。
范灵乐听他如此分析,想起自己来东宫前藏的那把小刀,不由打了个寒颤。还真是。“那你坠马,陷害者又是谁?”
李煊单手拥着她,垂头默然了。
真相是万万不可能跟她说的。
“我也不能确定。”
范灵乐一听,更是悚然了。
借着明亮的烛光,她这才有心再次打量起他来,几月未见,他确实更成熟,也更沉肃了。
虽说做了太子,可那威严的眉眼间,竟是比"佟暄"时,要更为凝重了。那轩昂的眉骨上,总像是压着重重大山,阴云笼罩,难以放晴。
着怎样的日子呢?
她忽然想,自己确实不知道,也未曾过问,他这几个月究竟又都经历了什么?又是过心里虽还存着气,可又忍不住再朝他使性子。
范灵乐,你怎么总是这样?没出息得很!
她气,眼眶又泛起了水波,不知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不哭了。”他仰头,去吻她的下巴。
“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她声音委屈唧唧的。
“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想跟你说的。"他笑,眼睛狐狸般眯起,"早知道能因为这个不生我气,我就早点告诉你了。"
她脚尖一伸,踹一下他小腿肚,"呸!谁说的?我还气着呢。生气生气,很生气!"她嘴上一连串撒着气,突地,却被一尾游鱼钻入上衣里,掠过一片抹胸。粗糙的薄茧覆上,她陡然一个哆嗦,手下意识地就攀住他的肩。刺绣,是一门指尖的艺术,丝线穿梭,色彩交叠,斑驳绚烂。花朵的鲜活,全然有赖于刺绣人的手艺,手指翻飞间,绣品上,花朵似乎有了呼吸,轻轻摇曳;停留其上的蝶儿展翅欲飞,水汽蒸腾,云雾缭绕,意境深远。
针落手停,洁白的底布上,大抵是一副海棠。
震颤。
栩栩如生,风擦过海棠的叶瓣,又轻轻打着旋儿,栖息在花蕊之尖,引起枝头的轻微灼热的唇吻上她的脖颈,颈间的经脉在嘴中跳动,他重重地吮吸。还觉不够。
范灵乐实在难耐,哭腔从紧咬的牙关间溢出,却叫人听来似娇似怯,仿佛在求着他,软绵的手摸上他的后勃颈,一下一下,轻柔地抚弄。李煊震颤了一瞬。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每次她舒服到了时,就爱用手去抚他脖子后短短的发茬。"还气吗?"他抬头,眼尾沾湿,泛着红,像个勾人心魄的山妖,浑身染着欲。不,他就是欲望本身。
范灵乐整个人像被悬空了,他需要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肌肤、他的热度,来把自己解救于凌空之中。
头埋进他颈窝处,她哼唧道:“还气......说着,环着他的脖子的手又紧了紧。李煊笑了,将人打横抱起,阔步往床边走去。
腰间的伤又生起了疼,他咬牙将人放到了床上。
范灵乐滚进柔软的大床里,扯过锦被,拉到下巴处,只留一双大眼睛水润地看着他。该死的!就叫她看了这么一眼,李煊感觉自己全身如火烧般,燥热喷薄欲出。见他刚刚似乎腰受了疼,她不由开口问道:“你......腰没事吧?”李煊哧地笑出来了,“放心,我这腰好了后不耽误功夫,定不叫娘子受委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