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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鼓,朝范灵乐扭头,“乐乐!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范灵乐满脸冤枉,正要开口辩解,那中年男子立马阻拦,“哎哎,误会。”完事儿朝范灵乐恭恭敬敬行个礼,“范姑娘,我家公子有请。夏至将至,日头毒辣,他已在碧栖山备下山家清味,特邀姑娘上山消暑避夏,一尝鲜野。”说完,朝着身后的轿子比个手势。
父女俩都愣住了。
公子?哪家公子?范灵乐一头雾水,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公子?
范屠户心中警铃大作,一个不好的揣测升上心头,“请问您家公子是……?”
“贺钟鸣,贺公子。”
范屠户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贺知县的那个败家小儿子!
贺知县到任不久,来浔阳县也才不过一年有余,但他家小儿子那个招猫逗狗、眠花宿柳的荒唐作风,却是很快便在浔阳县传开了。
没想到这小子竟真对乐乐起了贼心,范屠户是一百个不乐意,可知县的儿子,他一个杀猪的,要如何拒绝?
他嘴巴嚅嗫着,正不知如何开口,却听得范灵乐把筷子啪地一放,“我不去。”
中年男子的笑容僵在嘴边。
范灵乐走上前来,褪去了刚刚一时冲上头的脑热,立马摆出个和气的笑脸,眉眼弯弯,笑容甜甜,任谁看了都不忍说她个重话。“这位大哥,麻烦您替我转告一声,多谢贺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可您看看我这身打扮,就怕真过去了,别再熏着贺公子,倒是搅扰了他的好兴致,我这心里头才过意不去呢。”
她一边说着,手上包了一大包鲜排骨,递过去,“这个是今日新鲜剁的排骨,您拿去,就当是我给贺公子赔个不是了。”
“可姑娘……”那人没接她排骨,还想争取一下,范灵乐将排骨放他面前的案桌上,施施行个万福,转身继续吃她的饭去了。
中年男子:“……”
这姑娘软硬兼施地,叫他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接过排骨,转身朝那群轿夫们一挥手,跟在空轿子旁,又原本原样地打道回府了。
“乐乐,这可怎生是好?”范屠户撇着两道粗犷的浓眉,担忧道。
“爹,我不都把他打发走了吗?”她抱起小碗砸了口汤,舒服地喟叹一声。
范屠户可没女儿这么淡定,“那可是知县家公子!他这……这……之前他老来咱家买肉,我就觉出不对劲了,果然!”
他跛着脚来回转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所以现在我们怎么办?你不可能真跟了那个畜牲吧?这个人可不行啊,别说是知县家儿子了,就他这德行,哪怕是……哪怕是太子,我也不同意你嫁!”
范灵乐噗地笑了,“爹爹,您真当太子能看得上您这宝贝女儿呢?”
她知道,在爹爹眼里,这世上就没有几个男子配得上她的。但他这也扯得太远了。
“爹,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刚刚都已经明确拒绝了,他贺钟鸣难道还能强娶不成?”
“这……”范屠户噎住了,这谁又说得准呢?
自那个臭名远扬的贺公子来肉铺请范灵乐同游后,范屠户这几日是饭都吃不好,就担心哪天他一上头,不管不顾就把乐乐强要了去。
范屠户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要赶紧给女儿定个靠谱的亲事才行。
这日晚上,范灵乐在厨房洗过碗,边解着围裙边往出走,却见爹爹还坐在大堂等着,盘子里乘着削了皮儿的整梨,笑呵呵望着她。
爹还是这样,梨子从来都不切,说是什么“分梨”“分离”,寓意不好。
“爹,你还没歇息呢?”
“乐乐,你过来,陪爹聊会儿天。”范屠户拍拍身旁的椅子,范灵乐顺势坐下,拿起来个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