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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在街边有序地站成两排。
一群带刀侍卫疾步而来,将街道上的人群往两边上赶,道路中间被清出来,持弓佩刀范灵乐被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人晃晃悠悠地退到侍卫隔出的警戒线内,只刹那,刚刚还人声鼎沸的街道上顿时鸦雀无声,像是一盆冷水灌下,浇灭了沸腾的热炭。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听远远地,一阵鼓乐之声传来,曲调气壮雄浑,只是声音太隐约,似从邈远的地方响起。渐渐,音乐中还有丝竹之声升腾而起。她迷迷糊糊着,约莫觉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却见身边的行人“唰唰唰”,纷纷跪拜在地。
范灵乐:"???"
这什么情况?京城人行为都这么难以捉摸的吗?大街上说跪就跪了?"你!做什么呢?!”
她还在发蒙站着,对面一个带刀侍卫指着她,横眉怒目呵斥。人一扯,“咚"地一声,就这么也跪在了地上。
她张一张嘴,见那人一副随时就要对她拔刀相向的架势,吓得说不出话来,手忽而被“小姑娘,太子的銮驾就要到了,你怎么还敢杵在那儿?”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身旁一名老妪垂头跪拜,小声提醒她道。
太子?前头是皇太子要来了?!
“我.....范灵乐跪在地上,舌头打结,半天回不出话来,人还陷在震惊中,久久没回过神来。
自己竟能这么撞大运?刚一进城门,就碰着了太子的仪仗。百姓们垂头跪拜,不敢挺身直视,范灵乐更是老老实实缩着头,一动不敢动,生怕因不懂规矩,犯了什么忌讳。
不知跪了多久,地只觉膝盖酸痛,奏乐声越来越响,渐渐,面前的土地地动山摇,似有万马千军踏过。可她不敢抬头,只能感受着一波又一波声势浩大的仪仗队从街道上走过。车轮声、马蹄声、行军声,轰轰隆隆,似山洪冲决而下,震动着她的耳膜。尽管她未曾抬头看过一眼,却能感受到那兴师动众的威严。膝盖也被冷硬的地砖咯得生疼,太子的仪仗竟然还没走完。但这时间会不会未免太久了?她以为只需要跪一下就行,可她头低得都快晕了过去,她忍不住,在心底低低暗骂了几句。
上人又活泛了起来。
终于,仿佛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太子仪仗终于从这段路走了过去,侍卫们撤离,街把。
她站直僵硬的腿,将身边的老妪搀扶起,口中连连道谢。刚才多亏了她,拽了自己一石头,都能砸中个四品官员,你呀,处处多小心着点。那老妪温和地笑笑,“小姑娘,看你这样,是刚来京城吧?在这儿地界,路上随便丢个范灵乐点头如啄米,立马老实起来。
"大娘,刚刚这是在做什么呢?"
太子总不会闲得这么无聊,没事在街上溜达着,看百姓给他磕头跪拜玩儿呢吧?于大病初愈,又及他二十岁加冠礼,官家大喜,便着太子巡游皇城,受百姓们参拜恭贺。“之前,太子不是病了许多年嘛,一直在东宫养病,都没有露过面。今年开春,太子终范灵乐“哦”了一声,听后,心里更是默默翻个白眼。
竟真就这么无聊,专程来街上闲逛,就是为了看百姓给他下跪磕头?皇家的游戏,她看不懂。
又想起大娘口中,太子竟也是今年加冠,她望着仪仗队消失的方向,在漂浮的扬尘中,双目失了焦。
她家佟暄,本该也是今年加冠,只可惜,他死在了自己二十岁的前夕。她摇摇头,没有太多时间伤感,又向大娘道了谢,抓紧赶路。户部衙门。
的大门,只有鸟雀才敢靠近,停在飞檐上啾啁几声,又扑楞着飞走了。范灵乐终于依着信上的指示,找到了这里,方恺如今的办公场所。庄严的建筑,高耸四下无人随意走动,范灵乐自是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蹲在对面的街边上,等着他们下值以后,找到方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