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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槿:“这画很不错。
墨点晕染出来的雨滴,生动灵韵,仿佛能活过来一般。嘀嗒。一滴雨水落在岑槿鼻梁上。她下意识望向天空。毫无预兆地,瓢泼大雨猝然降落。天空仿若破了个大洞,雨水冲泻而下。几秒钟的时间内,街上的人们抱头鼠窜,着急忙慌寻找避雨之处。“快走。”岑槿抬腿就往前跑。
下一瞬,季彻的夹克盖到了她头上,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前跑。没跑几步,雨势完全不给人反应时间,海啸般从天际席卷而来。雨大到让人看不清路,岑槿视野变得模糊。她的身体被季彻一推,推进了屋檐下的墙角夹缝里。
岑槿后背贴在墙面上,一抬头,见季彻挤进了夹缝里。他站在她前面,如一座山,为她挡住了飘进来的雨。雨水斜飞,砸在他肩头,溅出了晶莹的水花。岑槿把他往里一拉。夹缝太狭小,他的身体几乎快与她的身体面对面贴在了一起,中间只有一厘米不到的缝隙。将季彻拉近后,她抬头,看到他张扬蓬松的头发塌软下来,变成了柔软的顺毛。
顺毛的他,身上的野性以及凌厉的锋锐感减少了几分,像是从威风凛凛的狼王,变成了小狼崽。
他湿湿的发梢在滴水。她头上盖着他的夹克,倒是没怎么淋湿。她从兜里摸出纸巾,”擦擦雨水。
两人挨得极近,身体差一点就要碰到一起。他身上的热量几乎传递到了她身上,过于亲密暧昧,但岑槿的注意力不在此,全在暴雨上。天气预报并没有预报有雨。这场暴雨来得突然,来得毫无预兆。不知何时会停?
注意到雨水仍然能斜飞到季彻背部,岑槿道:“你再进来一点。季彻拉近距离,但仍然没有碰到她,保持着尊重和边界感。就在这时,雨势又加大,哗啦啦的雨随着风扑到季彻后背上。岑槿迅速拉近他。
季彻的胸膛撞到她胸膛上,与她身体紧贴在了一起。她歪头瞧外面的雨,手按在他后腰,把他往里按。雨总算落不到他后背上了。她按着季彻的后腰,放下心来。"再这样,我可要告你非礼了。”季彻的嗓音带着模糊的笑意。岑槿微顿。她这才发现她方才做了什么。她把他往她身上按,像是抱着他,占他便宜。
手迅速从他腰上挪开,但没推开他,她说:“你后背淋到雨了,事急从权,莫要计较。
“哦。”季彻似笑非笑。
她没再说话。
肌肤的摩擦,热烈的体温,嘀嗒的雨声里,她与他紧贴着,呼吸交融,体温交融。
过度的亲密在潮湿的水气中,酝酿滋生出了某种黏糊的,不可言说的东西。
当一个女人,主动与男人肢体接触,并不排斥过度的亲密,说明她在生理上,完全接纳这个男人。
反过来亦如此,当一个男人,主动与女人肢体接触,并不排斥过度的亲密,说明他在生理上完全接纳这个女人。季彻低头观察岑槿,若有所思。
岑槿也低着头,由于身体面对面贴在了一起,她一低头,就能亲到他肌肉蓬勃的胸肌。
她的头往后仰,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香气。是干净而热烈的,霸道而强硬的,透着一股极具攻击性的凌冽味道。是一种生人勿近的不怒自威,谁敢过来老子一枪崩死你的气味。似旷野的一簇火堆,烟熏皮革气息的树脂,充满着野性,不带一点甜味的木质香气。
岑槿脑海里闪过江迦南的身影。江迦南身上的香气与季彻完全不同。江迦南身上是甜甜的。像被阳光晒过的马卡龙,圆圆的,甜甜的。她鼻翼微动,“你用的什么香水?”季彻:“很香?’
她点头,”很香。
“好闻吗?’
“恩。
"想知道,自己猜。
“猜不出来。
季彻低笑,没有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