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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李乐宜这些天靠着这份方案风光无限,先是被谢逢青夸,昨天又被容砚与表扬,今天还是首次被人当众批评。
她委屈的眼都红了,立刻有人心疼地喊她:“乐宜……”“没事没事乐乐宝贝,回去姐姐再陪你打磨这份方案。”
“严总监也太严厉了吧……谢大少爷和容教授都没说什么呢……”
“你猜她为什么姓严哈哈哈,正常啦。我刚进来三天两头被她骂哭。”
这趟会议因为容砚与有急事,所以结束的比较匆忙,严知希本想直接离开,但在临走时,她被旁边的人握住了手腕。
掌心干燥温暖,茧很厚,那是常年握毛笔画笔的茧。动作不容置喙,强势,与他本人温润的形象截然不同。
周遭都在盼望着离场散会,加上他们本就在最前排,因此没什么人看到。
而严知希浑身僵硬了下,没回头,细嫩的肌肤开始发热,她挣脱了下,竟然很轻松的挣脱出来了。
“聊聊吗?”
他也站了起来,严知希能感受到身后传来温厚的声音,她抿唇,淡然道:“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针对李乐宜,那抱歉,老师,我不能说。”
艺术圈内最忌讳就是事无定论就扑风捉影,灵感这种东西你有我也有,你有天赋昨晚缪斯还给我托梦了呢。
在她细细揉腕骨时,容砚与缓慢道:“你知道我想聊的不是这个。”
她知道?她为什么要知道?
严知希笑了笑,转身,直视他的眼睛:“老师,太晚了。”
这句话出来,其实,容砚与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两人很少有这么长时间的眼神交流。早年间,严知希对他怀有心思,是隐蔽的,冷淡的,就算说给旁人听,大多数人也都是不太相信的。
那可是严知希啊,纯无性恋真神女吧,还喜欢自己的老师?你当我们学艺术的都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啊?
但是容砚与知道,自己在自后而虚虚环抱、握住她手掌,教她画画时,她身体微微的战栗,短促的呼吸,和离开时放松又惆然的叹息。
她是喜欢的自己的。
“太晚了。”容砚与也笑了声,“嗯,十点的飞机,我应该走了。”
他又问:“能送我一程吗,小严。”
语气温和,眼神却灼热,隐于暗处捏着文件的指骨略微泛白。
严知希……听着容砚与这样温和到冷漠的人,在此刻近乎卑微的顺着她,改变词意,自给自的找台阶下。
无论如何,也是她尊师长辈。
“走吧。”
她垂敛下眸,转身离去拉开会议厅的双开门,转而直接看见侧边正站着个光明正大偷听的人。
他身量清瘦高挑,双手环抱。
长腿就那么随意的微曲着。
周遭都在极力克制八卦的窃窃私语,大家惊讶谢大少爷的突然来临,假装工作但不断的将眼神瞟过来——
这人桃花眼冷厉精致,此刻抬头看向她,眼底倾泻出几分戏谑的调侃,嗓音不大正经地笑道:“打扰到您了,严总监,请问您是准备和容先生外出吗?”
“不好意思,但是,能不能先把昨晚落下的烟先还给我呢,”谢逢青极其恶劣的学着叫了句缠绵悱恻的:“小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