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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暖气不断烘着,很快白皙的颊边染上了绯色。围巾堆在脖颈前莫名也有些热,直到困倦爬上,她仍没有扯下遮住半张脸的围巾。
她眨着困重的双眼,原本心中还在纠结要不要取下。下一秒,脖颈前堆落的围巾忽然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指,男人指尖微蜷,不动声色将她遮住半边脸的围巾扯了下来。
指尖剐蹭着泛红的颊边,悬着的心微滞,她本能秉住呼吸,余光朝身旁男人悄悄望去。
男人仍一副泰然自若地姿态,轻描淡写的规划着每一步。
“落实下去,后续你安排人盯着,不能出一点纰漏。”段聿憬合上文件,说:“温度调低点。"话落,他又接着之前的工作,“城南如何了。”
助理井然有序答道:“周家之后没再有动作了,可能是想退出了….??”
“退出?他周霁则可能吗?"段聿憬轻嗤笑声,之后又说起其他事情了。
专业不同,沈清予也听不懂这些。
只听着两人的谈话,她坐在一旁不禁也呼吸都放缓了不少,尽量让自己成为透明人。
因下雪的缘故,车速并不快,她百般聊赖地望着窗外雪景,思虑在内心蔓延。
段聿憬瞧着身旁女孩面上的忧愁,“想什么呢?”瞧着眼前缓缓升起的挡板,沈清予垂下眸抿着唇角,说话的同时抬眸朝男人望去。
“再想……“她似忧虑,轻声道:“我这么无趣的人,您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男人不由得笑了声。他说:“挺多的。”
眸色微动,沈清予连眼都忘了眨,等着男人后言。过了一会儿,段聿憬慢悠悠沉声说:“听话,做事懂的分寸”
他姿态懒散,随手揽着她,语气中充斥着漫不经心。但沈清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尤其是最后一句,言语间像似在讽刺昨晚的对话。她紧咬着唇角,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还有呢?”
镜框下的眸色加深,男人手指缠绕着她的发尾,嗓音寡淡:“我想,你清楚这些。”
沈清予瞬间明白了。
她见过许多追求者,那些人总会有各种理由来品缘阁找她,每次见的第一面,那些不同的男人都重复着一句话。一一你很漂亮知性。
有的更甚,捧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朝她递张银行卡,说:待在品缘阁这种小地方不会有出路,跟了我,我会在京郊给你买个房子,每月给你五万。
你要做的很简单,出去逛街旅游都行,每月我会去陪你一星期。但只有一点,不能给我惹事,也不能把这些挑到明面上。事后要自觉吃避孕药,敢怀上我的孩子,我有各种方法会弄死你。
这一段话,沈清予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更何况对当时刚毕业的她格外恶心,只是听了会有生理反应想吐。那些人大部分都惧怕林诏背后的权势,也不敢做些出格的动作。那时的她也知道这一点,便利用了林诏解决了他们,有的难缠的,则是让林诏替她亲自出面。回想起以前的经历,沈清予低眸瞧了眼手心蜿蜒的伤痕,自嘲似的扯了下唇角。
吃饭的地方在市中心一处繁华高楼内,因还需要忌口的原因,两人特意选了一家口味清淡的闽菜。寂静的包厢只有他们两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通常都是说了上句没下句。
期间透过隔窗,她发现雪势渐大,除了车辆行走的道路,外界屋顶几乎已经变得白茫茫一片。
沈清予静静地望着不断飘零的雪花,直到眼前窗户被露水完全遮挡,她才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吃着眼前刚夹的鱼丸。
这场雪下的太大,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门前已经有了厚厚一层积雪,不少侍应生穿着厚重的棉服费力清扫着门前的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