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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若有若无流露狂气。
“老子帮你,你以为白得好处。”
“你!”江秋儿怒视于他,没想到他是斤斤计较的人。
但她却没辙,刚想忍气吞声,又看他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道:“还有你之前喝我的水。”
“赵蛮子,我喝你水,你都要记账吗?你太抠门了!”
江秋儿气急败坏,果然金姑姑说得对,闾巷中人,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她的双目在满月下,熠熠生辉,仿佛两簇小火。
赵蛮子挑眉,“你吃穿皆用我的,记账怎么了?对了这衣裳……”
江秋儿面色顿时紧张,怒气冲冲瞪着他,男人不由眉眼舒展,唇角上扬,“算了,这衣裳是她人不要的,不收你银子。”
她闻言顿时松口气,心想他还算有点人情味,转眼看向西边的芦屋,想要去看一眼,推开房门,尘土飞扬,咳嗽不断。
江秋儿强忍不适,正想揩拭,却发现这间芦屋布满灰,陈设简陋,一张床榻,一张竹木做成的案几和屏风,往内看去,是沐浴木桶,再无其他陈设器具。
她伸手一摸,家具都布满灰尘,脏兮兮,无从下手,更甚者,芦屋连烛台都无。
全靠窗棂外的月色,方才看清一点影子。
“赵蛮子,屋内的蜡烛呢?”江秋儿想要清扫,于是走出来向他要蜡烛,可怜她从未干过粗活,如今期盼早点回到长京。
赵蛮子悠闲地躺在摇椅上,阖眼道:“我家一穷二白,哪里有蜡烛。”
“骗人,你家没有蜡烛,你晚上怎么看清屋内。”江秋儿恼怒,认为他是小气,不想给自己用。
“你放心,我用蜡烛你记账上就好了。”等到了长京,将银两一并给他,从此一刀两断。
但赵蛮子忽然睁开双眼,桀骜的双目多了锐利,吓得江秋儿往后挪动。
“你可知一根蜡烛五文钱。”
江秋儿没当过家,哪里知道柴米油盐,愣了愣道:“不是很便宜?”
赵蛮子冷嗤一声,收起目光,低语着:“我跟你这个小乞丐说这些何用。”说罢,便不再理会江秋儿,小憩在摇椅上,任由夜风拂面。
江秋儿瞥见,知道他靠不住,也不管他,就不信自己连个屋子没烛火都拾掇不干净。
她重新撸起衣袖,打算提起木桶送到屋内,奈何没走几步,踉踉跄跄,身子歪斜了,井水都洒了。
即便提桶艰难,江秋儿还是咬牙提着木桶,一步步往芦屋走去。
岂料,没走几步,黑影挡住她的路,青年不知何时醒来,夺走她手里的木桶,嫌弃地道:“提个桶都磨磨唧唧,打搅我睡觉。”
“是你自己寝食难安,关我何事,再说这次是你自己帮我,我可不认账。”
江秋儿不认账,见他孔武有力,不费周折地将水桶提进屋内,急忙补了一句。
赵蛮子拍了拍手,兴致缺缺道:“真是欠你的。”
江秋儿以为自己占了赵蛮子的便宜,冷哼一声,“不关我的事。”说罢,进到屋内向他要了不要的帕子,认认真真地拾掇起这间房。
由于没有烛火,江秋儿全靠月色和用手去触碰,将帕子打湿,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收拾。
许是从未干过粗活,她都不知先洒水压下灰尘,而是直接用帕子一拭,以至于尘土飞扬。她弯下腰不断咳嗽,余光察觉赵蛮子没走,倚靠在门框,高挑挺拔的身姿,犹如竹节高升,撸起的衣袖,也露出他的粗犷臂弯。
江秋儿以为他是看自己热闹,恼羞成怒,却又咳嗽不止,直到赵蛮子凑到她身边,主动接过她掌心的帕子,擦拭屋内陈设。
“赵蛮子,你还是有人样的。”江秋儿嘟囔着,夸他还算有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