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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白皙的胳膊伸了出来搭在被子上,露出只穿着小小吊带睡衣的上身,精致的锁骨和瓷白的肩膀都一览无余。纪长烽胡乱扫了一眼,没多看就赶紧关上了门,停在门口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住了多年的房间都有点怪怪的。他板着脸试探性地嗅了嗅,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屋子里散发出来的香味。
奇了怪了,同样的屋子,怎么虞棠睡就香喷喷的,他睡就没什么味道。
虞棠身上居然这么香吗?这就是……女人身上的香味?纪长烽没敢多想,草草吃了饭以后就开始了今天的忙碌。
一般情况下他早晨先去镇子上卖鱼,回来下地干货,亦或者接点别的活。
之前因为准备婚礼,又要给虞棠打衣柜,所以他地里的活进度落了一些,卖完鱼后纪长烽快马加鞭开始干货,争取撵上进度。
日头晒,纪长烽身上出了汗,他随意地擦了一把,心想虞棠回去看他这样又要嫌弃他身上臭了。他就是没有虞棠香,没办法,干活哪有不出汗的,他又不是虞棠那个懒洋洋不出力的城里大小姐。“长烽哥,昨天晚上艳福不浅啊,这么激烈。”和他关系较好的汉子干完活过来和他唠嗑,没说两句就开始挤眉弄眼,眼带促狭。
纪长烽瞪他:“去去去,瞎说什么呢,连你长烽哥都敢编排了是吧,你小子。”
纪长烽的外型确实能唬人,平时懒洋洋地眯着眼看不出怎样,当他一瞪眼浑身肌肉紧绷,脸色一沉时,任谁都不敢说话大声,瞬间就让人容易发怯了。
汉子确实紧张了起来,挠着头脸色讪讪,不知道该不该道歉,犹豫着视线一下下的往纪长烽身上瞟。纪长……?”
他伸出手,顺着汉子的视线摸了摸。
摸到了昨天晚上虞棠在他身上挠出来的痕迹,那几道红痕昨天破了皮,隔了一晚上别的看不太出来,结的痂倒是蛮明显。
纪长烽在心里骂了句国粹。
怪不得这一早晨,周围的人眼神都那么古怪,现在他要是还不懂他就是傻子了。
纪长烽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激烈,可太激烈了。”
大
虞棠今天睡得不是很踏实。
她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日上三竿,但是一起床是浑身发痒,伸手去挠,白皙的胳膊上就留下一道很明显的红痕,扎眼的很。
纪长烽已经不在家了。
虞棠挠了挠身上,觉得不管是哪里都很痒。不对劲,她的睡衣的料子都是很软的,之前在李家也穿过,怎么会突然这么痒。
……这种痒意就像是,过敏。
虞棠下炕,强忍着痒意找来镜子,看到自己几乎全身都是红痕斑点,有些骇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
虞棠对布料要求高,原因就是她对非纯棉的布料过敏,上次浑身像现在这样满是红疹还是小时候。那个时候她寄居在亲戚家,父母在外为了公司打拼,所以被迫穿上了亲戚给她买的廉价睡衣,结果第二天呼吸困难差点进了医院。
现在没有当初那么严重,但是也很让她难受。虞棠强忍着查看自己昨天晚上睡觉的被褥,发现并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她之前让纪长烽买的那个垫子。粗糙的质感让她触碰到的下一秒就收回了手。纪长烽在搞什么。
虞棠不懂,当初不是说好了要买贵的好的那个?她都摸好了料子,确定没问题才让他买的,结果他就买了这个来糊弄她吗?
纪长烽是在耍她吗!
虞棠拧着眉头出门,换上了一身长裙遮盖住身上因为发痒而挠出来的红痕。
她准备找纪长烽算账!
虞棠对柳叶村的方向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纪长烽种田的地在哪里,想着找个人问问,结果刚巧走到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