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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宜真类似,不过今晚不同一一稍稍迟疑片刻后,宋庸让下人都退了出去,然后翻开马夫子送来的那本册子。
心跳不觉加快,但他面色不变,就保持着这样强撑着的冷静,他飞快将册子翻完了。
他坐在那里出神了好一会儿。
起身转了一圈,将册子压到箱底收好,心中躁动,宋庸本来准备看会儿书的,但根本看不进去,索性准备睡觉。坐在床上,他随手摆弄了一下床头那一套彩绘泥人。三年过去,这套泥人上面原本鲜艳的颜料变得暗淡,失色了不少,但细心雕琢出的五官依旧灵动。这是宋庸的老习惯了,就几个小泥人换了个位置,他就躺下睡了。
宋庸常年习武读书,睡眠极好,往往能一夜到天明,可今夜一一
床上的人不停辗转,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魇,呼吸渐渐变急,眉心微皱,脸颊潮红,甚至连鬓角都开始潮湿,汗珠滚落。
宋庸豁然睁眼坐起身,几滴汗珠顺着下颌砸下。胸腔起伏,宋庸急促的喘息,忽的抬手捂住了眼。这时才能看到,潮红的脸好一会儿才变回原本的玉白,只是那些汗珠滚落的痕迹却迟迟未曾散去,湿了衣襟。但他一直僵坐在那里,整个人仿佛凝固成了泥塑雕像一般,周身气势凝滞。想起梦中那张熟悉的秀美面容,宋庸攥紧了拳,但心跳依然不由为之加快,心心声如擂,咚咚,咚咚咚的响个没完。
好一会儿,他忽的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混账!"他低斥。
做那种梦便罢了,他怎么能,怎么能……
这是亵渎!!!
脸上的刺痛很好的唤回了宋庸的冷静,宋庸面无表情的掀起被子,在忽然散开的古怪味道中去推开了窗。“少爷?"值夜的小斯在门外轻声唤。
宋庸嗯了声,没让他进来,让他备水,他要沐浴,之后吹了会儿夜间的冷风,越发的清醒。
等热水准备好,他身上的余汗已经被吹干,甚至都有些冷了。
小厮们抬水进来,他侧身坐在榻上,将带着红色指印的脸朝着里面,等将人打发出去,才起身,只是路过镜子的时候,又看了眼。
他刚才失神中那一巴掌打的不轻,脸上指印分外清楚。希望明天早上能消……
沐浴过后,宋庸穿着干净的中衣出来,一抬眼,又看到了床头的彩绘泥人。
那些泥人的表情各异,有笑的,有闹得,有怒的,喜怒哀乐,不一而同。
可现在,仿佛都在无声谴责他。
他抿着唇看了许久,上前将泥人收进了柜中。不敢再看。
宋庸彻夜未眠。
等白日醒来,他难免有些打不起精神,瞧了眼镜子,见痕迹虽然已经消去大半,但还是留有印记,不由皱眉。思衬片刻,他给了自己脸颊一拳,顿时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等小厮进来,顿时吓了一跳,宋庸只说是不小心撞着了,也不管他们信不信,将之糊弄了过去。好在,小厮们都机灵,谁也没敢多问。
早膳过后,宋庸本来想着先上完课,谁知马夫子见了他,先一惊,跟着一笑,说今日免课,让他回去休息。老头子笑的一本正经,宋庸却不由生出被看透的羞恼。他抿了抿唇角,没说话,走了。
马夫子抚着胡子笑。
稀里糊涂的睡了会儿,等醒过来之后,宋庸的鼻子有些堵,几个伺候的小厮见了顿时担忧。
“少爷,您是不是着凉了?”
他们还记得昨晚半夜宋庸开了窗,二月里,还是有些冷的。
“小的这就去禀报夫人给您请大夫。"他们忙不迭的说。“我没事。“闻言宋庸立即制止。
昨夜那个梦依旧历历在目,他,他暂时不想看到自己的嫡母。
“少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