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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辞宁的轿辇远去,归寒才牵着踏星走过来,带着歉意道:“公子,是我没看好踏星,让它朝这边跑了过来。周围都已经清理过,又有谁会闯入?归寒犹豫片刻,到底是问了出来:“公子方才......为何不向长宁公主解释。
她咬得不算轻,白皙的手背上一圈浅浅的牙印泛着红。那圈刺目红痕似乎在提醒他,他们之间,该泾渭分明。谢尘安没有回答他,只看着那圈牙印淡淡道:“走吧。”***
因着那日之事,江辞宁一直躲在浮光阁中,直到围猎之行结束,也没有再遇见过谢尘安。
回程路上,她坐在马车中遥遥看见过谢尘安一眼,两人隔空对望,谢尘安朝她颔首,江辞宁全无反应,只飞快将帘子放了下来。回到凌云宫,江辞宁第一件事便是让风荷抱露将衣柜里艳色的衣裳都整理出来,全部换掉。抱露抱着一堆衣裳,不舍极了:“殿下,这些衣服您穿着都很好看,全部处理掉是不是太可惜了。风荷瞪她:“就你话多!”
江辞宁的手指抚上那些艳色衣裙。谢尘安嘲讽的话尤在耳边。
自“新婚之夜”后,她觉察到燕帝的冷淡疏远,误以为他更喜她浓艳的装扮,于是衣着打扮也有了变化。尘安只是短短几个照面,便将她的小心思揭开。或许连风荷抱露都猜不到她衣着变化的真实原因,没想到谢他说得对,是她有迎合讨好之态。是梦中她分明什么
也没做,每日躲在凌云殿中看书品茶,燕帝却对她如此不一般。
梦中记忆零碎,很多细节她无法捕捉,也难以查证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差距。
难道是因为梦中她别无他求,而如今有所图谋,叫燕帝看出了端倪?
吧,原本我也不爱穿艳色。
江辞宁的手指轻轻划过衣裙袖角的刺绣,摇头:“都处理掉风荷点头:“是,殿下。
两人抱着衣服要离开,江辞宁忽然喊住他们:“这段时间帮我打听一件事。
的,当时传出此消息,宫中又是什么反应。江辞宁掀起眼帘:“燕帝喜欢虐杀少女的事,是从何时开始风荷面色隐隐难看起来:“殿下,此事乃宫闱禁忌,万一叫人知道我们在打听这些,恐怕惹来祸端。江辞宁坚定道:“你们只管去做,小心些便成。”此前她送汤送水,嘘寒问暖,这些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能替他做。
而她要尽可能获取他的信任。
要让一个人信任自己,唯有极为了解对方,才可施展。风荷和抱露颔首应是。
“对了,还有这个,一并帮我处理了吧。抱露看向桌案之上那枝早已枯萎的文冠花,笑道:“殿下终于肯扔了!人家都说枯花影响风水,庭院里新鲜的文冠花多得是,殿下若是喜欢,奴婢之后日日给您采摘新鲜的花来插瓶。”若是无心,又为何要留那枝文冠花!"质问的话语犹在耳畔。
江辞宁笑了下:“不必,这花瓶,就这么空着吧。’她得时时提醒自己,今非昔比,她如今该挂念的人,是燕帝。下清净了。
抱露蹙眉,刚想说话,便被风荷拖着胳膊:“走吧,别打扰殿两人一路匆匆离开屋子,抱露不满:“我就是想问殿下,那花瓶就这空着也不好看,不若摘些花来插瓶....你拦我干嘛。风荷道:“殿下但凭心意做事,你我无需干涉。”她提点她:“之后若是遇见那位谢大人,你离远一些。"抱露不明白明明在说花瓶的事,怎么又扯到谢大人身上了。但她记得那一日谢大人非得私会殿下,殿下最后简直是落荒而逃。
尘安的错!
虽然她不清楚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殿下不开心,便都是谢还是殿下的先生呢,谁家先生会大半夜私会学生,呸!下,我先扇他一巴掌。
抱露立刻竖起眉毛:“你放心,谢尘安若是再敢靠近我们殿风荷被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