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以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殿下还是推拒了吧?”
江辞宁一愣。
对了,梦中抱露已死,她此刻正伤心欲绝,并未来上课,今日前去陪同太后用膳的,乃是孙蔓怡。
江辞宁垂下眼睫:“不,我们这就过去。”
风荷无奈,却也只能扶着她起身。
江辞宁这时才看到了门口的卫濯。
风荷低声朝她解释:“卫世子是来跟殿下道歉的,见殿下独自待在屋里,又刚好遇见奴婢,所以才连忙让奴婢进屋查看殿下的情况。”
江辞宁点点头。
雨声喧哗,卫濯看着少女从屋里款款踱步而出,不由握紧手中伞柄。
她乌发中斜插的菱花镂玉簪下尾坠着细碎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好似一抹捉摸不住的月光。
卫濯喉头发紧,正欲喊出那声“长宁殿下”,却见她脸上划过一丝惊讶,随即江辞宁冲着他身后行礼:“谢先生。”
卫濯转身,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谢尘安。
他忙随之行礼:“学生见过谢先生。”
谢尘安微微颔首,握拳在唇边咳嗽两声,状似漫不经心道:“卫世子昨日交上来的策论不错,不过其中几点有失偏颇,不知世子得空否?”
卫濯愣了愣,飞快看了一眼江辞宁,旋即埋首道:“能得先生指点,实乃学生之幸。”
谢尘安微微一笑:“那便去青藤斋吧。”
他折身先行一步。
卫濯万语千言堵在喉头,眼下却也只能匆匆朝江辞宁行了一礼,便追着谢尘安离开了。
江辞宁直觉不对,谢尘安向来不多管闲事,今日怎么像是刻意支开卫濯?
她心思转了几转,压低声音在风荷耳边交代了几句,风荷点点头,故意道:“那奴婢先去为公主取披风。”
江辞宁颔首:“一会来华章宫找我。”
主仆两人就此分开。
江辞宁到华章宫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宫女取走伞,又有人捧着干净帕子替她拭去身上沾染的雨水。
江辞宁匆匆进了屋,见太后坐在躺椅上,抱着她的狮子猫眯眼假寐,忙告罪:“皇祖母,长宁来迟了。”
太后睁开眼,腾出一只手亲亲热热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长宁来了,来,上哀家这儿来。”
江辞宁顺势坐到她下首,替她轻轻锤腿:“今儿下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害得皇祖母在此等候。”
太后一手捻着老山檀佛珠,一手抚着狮子猫雪眉,笑盈盈道:“多大事儿,倒是哀家这把老骨头好几日没见你了,叫你冒雨前来。”
江辞宁鼻头一酸,她按捺住纷繁心绪,软着声音道:“是长宁不好。”
雪眉在太后怀中扑腾,太后顺势将它放开,拉着江辞宁的手叹道:“哀家这些孙辈啊,就属你最有孝心。”
瑞云金莲香炉燃着袅袅轻烟,太后慈祥的面容掩映在其后,有几分模糊不清。
“……那年哀家染了时疫,你才那么小,却一点也不怕,整天在哀家榻边,皇祖母皇祖母的喊。”
她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你虽非哀家亲生,但更甚亲生。”
这些话往日里江辞宁也听过许多次,每次都觉动容,便越发孝敬太后。
只是想到那些梦……
太后还在说:“你啊,自小是个好脾气的,将来有一日若是哀家不能照拂你,自个也得立起来,该打罚便打罚,别叫人瞧轻了去。”
江辞宁忙道:“皇祖母哪里的话,皇祖母福寿绵长,长宁还想在您身边多尽几年孝呢。”
太后只含笑瞧着她:“傻长宁,女大不由人。”
江辞宁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往日里她定然会顺势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