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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霖急匆匆赶来,亦是掌心冒汗。
若是江辞宁真出了什么好歹,他岂不是也要遭殃?毕竞这药乃是他给毓秀宫的。
好在顾行霖带去的太医把脉之后告诉他们:“长宁殿下并无大碍,只是用药剂量太多,等药效自然散去,便能醒来,微臣再开些解毒汤给殿下。”
虽是虚惊一场,顾行霖却不肯离开毓秀宫,而是要等着江辞宁醒来。
顾行霖也不避嫌,命人在她床榻边布了一张椅子,一边温习着课业,一边等她醒来。
江辞宁慢悠悠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女孩睡了一整日,此时睡眼惺忪,发髻散乱,偏偏带着半分迷离轻唤他:“行霖哥哥?”
顾行霖清晰觉察到自己心中一悸。
江家长女容色过人,他一直是知道的。
但他今口第才是一次意识到,原来真的有人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倾城之姿。
皇后已经在东宫安插了教习宫女,虽然顾行霖还未经人事,但已经快到情窦初开的年纪。
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去剐蹭她的鼻尖:“长宁可叫孤好生担心。”
江辞宁浑身一僵,往后避开他的手:“殿下。”顾行霖时常见父皇这般与那些妃子调笑,误以为江辞宁只是害羞,居然又伸手去抓她的手:“这次是孤不好一”“太子殿下!请自重!"江辞宁猛然甩开了他的手。顾行霖被驳了面子,脸色有些阴沉,但见她楚楚可怜缩在床榻一角看着自己,怒气又慢慢消失。也罢,皇祖母说过,待他及冠,朝廷上上下下的贵女哪个不是任他采撷。
于是他笑了笑:“是孤不好,吓到你了。”父皇说过,女子就像后花园里的花,含苞欲放的那一枝,到底是不如彻底绽开的美。
眼前这朵花,他有的是耐心等。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是他纵容太过,到底是将这朵花养出了刺来。
她妄图请旨父皇赐婚,嫁与旁人,如今甚至还敢自请和亲,离开大齐!
顾行霖心中怒气翻涌,眼珠也慢慢变得猩红。他顾行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别人能夺走!燕帝又如何敢玷污他看上的女人?!
江辞宁表情极淡,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慌,站在枝叶繁茂的墨竹前,像是山水画中最浓墨重彩的那一笔。顾行霖忽地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恨恨道:“江辞宁,谁许你这么看着孤?”
一旁的风荷大惊失色,险些喊出声音来,却被已经缓过神来的暗卫捂住嘴。
九公主也发出鸣呜的声音,眼角滚下大串大串的泪来。江辞宁的下巴被顾行霖掐得一片生疼,脸上的表情却未变半分。
顾行霖表情扭曲,低低凑近她的耳朵,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垂上:“辞宁,孤这些年待你如何?”“你又是如何报答孤的?”
他猛然打横将江辞宁抱了起来,大掌掐在她的腰上:“燕帝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享用我的人。”风荷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急得狠狠撞上旁边一个护卫的身子!
那护卫目露凶光,手摸上了腰侧的刀。
“行霖哥哥!长宁求您留风荷一命!”
顾行霖低头看江辞宁。
怀中人泪盈于睫,脸上带着央求之色。
到底也有十年青梅竹马的情分,若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愿做这般卑劣之事。
顾行霖挪开视线,吩咐道:“留她一命。”护卫抬手将风荷打晕。
江辞宁默默缩在自己怀中,腰身纤细,柔若无骨。顾行霖喉结微滚,柔声安慰:“辞宁,燕帝凶残,孤会安插几个可靠之人在你身边,你去到大燕之后,他们会对你多加照拂。”
他抱着江辞宁大步迈入屋内。
门合上之前,顾行霖突然回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