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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将窗户彻底关上,免得殿下睡觉受了凉。
然而她指尖才搭上窗沿,便听见江辞宁说:“风荷,就那样吧。’
“这缝开得窄,背后又是宫墙,没有人能从那儿看到屋里的。殿下做事一贯谨慎,风荷是再放心不过的。不过既然是装病,自然是要万般小心。她又顺着缝隙往外看了看,这一看,便愣住了。从这条缝隙中看出去,正好能瞧见墙头生着的一株文冠花。风荷眼角一跳,下意识回过头来看着自家殿下。江辞宁没有任何异样。
风荷垂下眼,笑道:“那便开着一条缝,空气新鲜些。’风荷退出屋子,又瞧见院子里栽着的文冠花,在心中劝慰自己,殿下只是喜欢这花而已。
恰好漆趸宴裁了许多齐冠背那位谢大人扯上什么关系?,凌云宫也正是以此得名。
江辞宁躺在床榻之上,从缝隙里望着那一树细碎如雪的文冠花。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只是白日里到底是睡不踏实,梦境连绵,零零碎碎夹杂在一起。
会儿梦见她和谢尘安跌落矮崖的那一幕,一会儿又是他冷着眉眼质问她,为何不考虑卫家.混乱的最后,是他摊开掌心,掌心落着一朵洁白的文冠花窗棂忽然发出一声响。
江辞宁猛然惊醒,嗅到满室尽是大雨将至前的泥土腥气。风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前后翻合,帐幔狂舞。江辞宁拥着被衾,软绵绵不想动弹,正要撑着身子起来,忽见飞舞的帐幔边站着一道人影。屋内并未掌灯,光线昏暗,她又残存着三分倦意,迷迷糊糊间望向来人,竟叫她心跳漏了半拍。谢先生?
他不是已经回大齐了么?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