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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无愧于心。”“曹家势大,外戚干政,燕帝又是先帝独子,想要撑住偌大一个萧氏江山,自然不易。
“辞宁不懂政事,但也知该杀伐果决时不当心慈手软,该韬光养晦时不该恣意妄为。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方才谢先生所说的种种,辞宁不觉燕帝有错。
谢尘安黢黑眼瞳微微一动,似是盛夏一场瓢泼的雨将至,湖面先起了雾,叫人窥不清他眼底情绪。她声音极轻:“我原本以为,燕帝失踪一事,是由曹家主导,谢先生和你背后的那一方势力推波助澜。“谢先生,在此之前,长宁的确是怀疑过你的。’她笑了笑:“但方才谢先生所言,倒让我打消了怀疑。”“若是谢先生是燕帝的敌人,又怎会痛心于他所经历的种种。"体弱,少时未离开过江淮,是如何同燕帝建立这般深厚情谊的?江辞宁眸中有好奇,也有感叹:“说来神奇,听闻谢先生自幼"不过方才长宁方才说过,知道太多秘密不是一件好事。”江辞宁笑了下,
,偏头看他,带着真挚道:“谢先生,无论如何,辞宁祝你和燕帝所谋之事,尽早成功。谢尘安卸了力般,缓缓松开她的手。江辞宁问:“谢先生,我想下去了。”谢尘安没有动。
有冰凉的雨珠砸了下来。
谢尘安眼睫濡湿,倒像是哭了一样。"谢先生,下雨了。’
他终于拉着她的手,跃下树干。山风拂动两人的衣袍,谢尘安静立不动,眼神复杂看着她。江辞宁道:“谢先生放心,我知道你们这么多秘密,如今怎么都算一条船的人了。
“辞宁必定守口如瓶。”
她略一颔首,率先离开。
山道崎岖,她身形纤瘦,白色裙摆在风中招摇,像是谷底盛开的一朵花。
谢尘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山风微凉,那些经年累月压抑在心底的往事在此刻似乎乘风之上,随着这摇晃的山风散落在大山深处。他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盈。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
手中温软触感尤存。
谢尘安垂下眼眸,轻轻一握。
山中雨落得急,瓢泼大雨落下,谷底的小溪渐渐变得浑浊。众人陆陆续续醒来。
江辞宁已经穿上了晒干的衣裳。谢尘安搓洗得很仔细,
但血迹到底是难清洗,衣袍上留下了-些浅浅的暗色印记,晃眼看去,倒像是故意洇染在衣料上的花纹。因着下雨,也不着急赶路,江辞宁继续躺回围布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那通谈话,她闭上眼时,终于不再是自己挥刀杀人的画面。
江辞宁沉沉睡去,酣甜无梦。
众人歇息了一上午,雨渐渐停了,他们开始赶路。地上泥泞不堪,江辞宁脚上有伤,走得愈发艰难。踩到一块石头的时候,她脚底刺痛,身子偏斜,险些摔倒在地。
背后有人扶住她的胳膊。
是谢尘安。
她正要道谢,谢尘安忽然蹲下身子:“上来。”江辞宁一愣。
同行的还有许多侍卫,虽然他们一路沉默,像是数条影子般跟在身后,叫人轻易忽视他们的存在,但到底那么多人在场。江辞宁立刻道:“谢过大人,不过我自己能走。"谢尘安淡淡道:“他们都是我的人。“你脚上有伤,现在天气炎热,若是不想伤势加重,便不要逞能。”
江辞宁已经察觉到脚上伤口在流血,也知道他说的话没错。会好好锻炼身体的。
她垂下眼眸,轻轻搂住他的脖颈,像是在呢喃:“谢先生,我若不是宫中娇养的这十年,她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走一夜路便磨得四处是伤。
谢尘安似乎极轻的笑了下:“好。”归寒离得最近,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到耳中,埋下头,盯着自己的足尖。
身后暗卫们也纷纷垂下头,不敢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