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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听到这声音,微微一惊,起身道:“见过曹相。”
曹胥挺着肚子大步跨入殿内,萧翊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嘴上却说:“曹相来了。”
曹胥懒懒散散行了一礼:“见过陛下,臣今日前来探看太后娘娘,路过御书房。”
萧翊道:“朕与李大人不过是在商议改良兵器一事。”曹胥眯了眯眼。
如今他曹家把持朝政,朝中大小事皆逃不过他们曹家的眼。
此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点铁矿,又能有何大用?他们马上要挥兵南下,以大齐的兵力,自然不堪一击。于是曹胥很快失去兴趣,他摆摆手:“原来如此,那臣便不打扰陛下了。”
他大摇大摆离开。
朝中无人不知,曹家依仗着曹太后嚣张不已,常常在皇帝面前作威作福。
而他们这位陛下……亦是个喜怒不定的人物,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拔刀砍人也是常有的事情。陛下常年带着面具,叫人看不清表情。
工部尚书额角冒汗,躬身行礼:“陛下,若无旁的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萧翊点头:“退下吧。”
工部尚书一路低着头退出御书房,临到最后,抬头看了一眼书桌背后的青年。
他心底淡淡叹息。
除了这喜怒无常的性子,陛下也算宵衣吁食,尽瘁事国,只可惜头上始终笼罩着曹太后这只大掌。说来也是唏嘘,曹太后实则并非陛下生母,虽然此乃宫中秘闻,但老臣谁不是心知肚明?
先皇子嗣稀薄,成年皇子只有陛下一人,故而不得不扶持他上位。
曹太后此人虽贪恋权势,却对先帝情深义重,还替先帝守着江山。
因此曹家人虽虎视眈眈,却不敢妄动。
但除夕之后曹太后便一直称病不出,身子似乎越发不好了。
一旦太后薨殁,这天下…恐怕要易主!
工部尚书越想越惶然,足下步伐也变得沉重。他抬头看向琉璃瓦上堆积的残雪,摇了摇头。大大大
战讯传入宫中的时候,江辞宁正在伏案练字。风荷脸色发白迈入殿中,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殿下,大燕于前日起兵,三天已经连破我大齐三城!”笔尖微悬,墨凝聚成珠,最后不堪重负般坠落在宣纸上。
江辞宁盯着那团墨渍,心想,原来这场战事来势竟是如此凶猛。
梦中没有这些细节,她只知大燕大军犹如神兵天降,以势如破竹的速度兵临城下,让皇室自乱阵脚。于是江辞宁问:“已经三天了,为何消息现在才传到宫中?”
风荷也不敢置信般道:“奴婢听说是边境布防亏空,大燕军队攻过来的时候指挥使正与人饮酒作乐,酩酊大醉,故而贻误了战机,丢了一城之后,指挥使竞弃城逃跑,导致消息现如今才传过来,
原来如此。
江辞宁微微叹了一口气。
齐帝近些年来越发耽于享乐,宫中丝竹绕耳,夜夜笙歌,上行下效,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她又问:“圣上那边如何?”
风荷忧心忡忡:“圣上大怒,已连夜召集大臣们入宫。”
她环顾周围一圈,压低声音道:“现在消息陆陆续续递到各宫主子那儿,已经有坐不住的人在收拾细软了。”大燕大军三天连破三城,如此来势汹汹,恐怕不日便可直取华京,众人如何不慌?
江辞宁放下狼毫,神情微凝:“传我命令下去,毓秀宫众人各司其职,不许异动,惹事生非者,交由内廷。”殿下极少这般约束宫人,风荷闻言神色亦是凝重了几分:“是。”
江辞宁望着那幅没能练完的字,微不可察叹息一声。齐帝此人,刚愎自用,又好大喜功,当初爹爹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害死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