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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朕。”“将来无论朕做了什么,都会原谅朕一次。’江辞宁开口道:“陛下可知,你这两个条件,实在是太过空泛。
“喜与不喜,只要长宁不说,旁人又怎会得知?’“至于原谅您一次.....”她失笑:“难道陛下是要灭了大齐?,要知道她爹爹就是被齐帝害死的,哪怕有朝一日燕帝覆灭顾氏江山,她也决计不会生出恨意。当然这些话,她不能当着燕帝的面说。谢尘安微微一笑:“如果朕真的要灭了大齐呢?”“既然长宁答应了陛下的两个条件,自然会允诺,绝不会生出怨怼之心。
荡,生灵涂炭。
“更何况,”她试探着道:“陛下乃是明君,自然不会让天下动朕,朕自然不会叫你失望。
谢尘安凝视她片刻,忽然低低笑起来:“公主既然已经答应了他朝她伸出手来:“朕很好奇,公主什么时候会同朕说实话。”江辞宁以袖做掩,轻轻搭住他的手,借力起身:“长宁也很好奇。”
谢尘安没有多留。
风荷和抱露一直候在门口,风荷双手都绞得发白,冷不丁见谢尘安出来了,吓得险些跳起来。谢尘安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会瞬,淡淡道:“好生照顾你们公主。
风荷双腿险些瘫软。
见谢尘安离开,两人连忙冲到屋子里,见江辞宁倚着榻,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荷犹豫片刻,还是问:“殿下.....可有不妥?"江辞宁回过神来,弯着眼睛一笑:“没事。’风荷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上前拉着江辞宁周身检查了一遍,总算是彻底放了心。
她还以为......还以为.
那么短的时间,屋内又没有什么异样,总归也不可能.....风荷越想越臊。
江辞宁自然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百无聊赖玩着桌案上的琉璃摆件,叹道:“我从未见过燕帝这般奇怪的人。
抱露最先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好奇道:“殿下,怎么了?’对人好。
江辞宁想了想,说:“你们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没由来的风荷失笑:“殿下,人自然不会没由来的对另一个人好。”江辞宁沉吟片刻:“也是。
燕帝此人捉摸不透,如今看似纵容她,但她却不能掉以轻心。谢尘安一路踏着月色回到崇政殿。萧翊正在看书,忽然见谢尘安来了,有些惊讶:“皇兄不是才去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尘安心情不错,随手脱下外袍:“事说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萧翊失笑,将一个金丝楠木匣推到他面前:“皇兄方才走得急,臣弟都没来得及将此物给你。谢尘安目光落在木匣上,莫名觉得此物有些眼熟。萧翊揶揄笑道:“不打开看看?凌云宫送来的。"谢尘安眼角轻跳,打开木匣。
匣子中静静躺着一条五色绳。
他敏锐觉察到这绳子与送给"谢先生”的那一条不同,拿起来细细端详。
这条五色绳的黄色部分用的不是寻常黄线,而是金线。萧翊道:“匣子里还有东西呢。’谢尘安拿起那封泛着淡淡花香信笺,上面同样写着八个字。”端午将至,愿君安康。
谢尘安霎时间气笑了。
还真是雨露均沾,一个也不落下。***
几场夏雨,院里的文冠花落了一地。宫人将残花扫在一起,遥遥看去,堆叠如雪。随口道:“花都谢了。
江辞宁正坐在窗边练字,抬头看到一树只剩绿意的文冠树,风荷随她看向窗外,笑道:“来年又会开的。"江辞宁指尖一顿。
来年?也不知来年她还在不在这凌云宫中。江辞宁并不是悲春伤秋之人,过好眼下的日子最为重要。她放下玉笔:“风荷,我想吃蜜豆牛乳酪了,叫小厨房多做些,冰要放得足够,也好给大家分一分。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