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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连忙道:“殿下放心,谢大人伤得不重。这些时日谢尘安也曾来看过江辞宁几次,可她不是推脱身体不适,便是叫宫人说她已经睡下。他们已经许久没见过面了。
得知他受伤的消息,江辞宁纠结许久,终究还是在用完晚膳后找去了嘉德殿。
江辞宁其实明白,谢尘安为何不在此时宣布自己的身份。大燕新君尚是襁褓婴孩,若是此时半道杀出个皇叔来,恐怕会引得人心惶惶,朝政动荡。
江辞宁知道他无意于皇位,否则也不会唾手可得而置之不理。如今种种,无非是想等萧晟长大一些,地位稳固了再宣之于众。
思绪重重间,江辞宁走到了嘉德殿。这间宫殿不大,修建得也简朴,江辞宁又想起她在江淮谢府看到的那间屋舍。
倒是有些相似。
内侍看见江辞宁,并未通传,而是直接打开门让她进去。江辞宁迟疑片刻,还是踏进了屋中。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药味。
床榻之上侧身躺着一个人,
面朝墙壁。
不必再次处理。
听见江辞宁的脚步声,
阳十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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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安开口道:‘
“不是已经交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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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倦意。
江辞宁停在原地。
谢尘安察觉到人没走,扶着床榻起身。看清来人之际,他表情僵住。
许是近来太过辛苦,谢尘安的脸颊消瘦了一圈,眼底也泛着淡淡的青。
伤在额角,他头上缠着一条白布,靠近左边的位置渗出点点殷红。
他倚坐在床榻上,墨发凌乱,竟生出几分脆弱。江辞宁心尖一跳。
“谢先生伤得可重?
谢尘安凝望着眼前之人。
她神情紧张,一双乌眸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积压许久的情绪忽然在这一刻开了个闸,如同洪水宣灌,一发不可收拾。
谢尘安哑了声音:“很痛。”
江辞宁霎时慌了。
她知道人的头部最为脆弱,有的地方稍微一击便可致命。江辞宁忙走到榻边:“叫太医再来看看?’谢尘安微微低下头:“他们包扎的都不好。’江辞宁哪敢轻易动他的伤,转身便要去寻太医。忽然有人从身后抓住她的袖子。风,谢尘安眼疾手快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江辞宁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往后跌,眼见就要碰倒旁边的屏两人重重跌作一团。
辞宁慌乱间随手一撑,想要起身。满袖清苦的药味扑面而来,青年坚实的胸膛硌着她的肩,江身下之人传来“嘶”的一声。
江辞宁慌乱之间泄了力,又再度跌靠在他身上。谢尘安的下巴紧挨着她的额头,带着热意的呼吸拂过她的鬓发,江辞宁整个人都火烧火燎起来。他的下巴棱角分明,又坚硬如玉,她挣扎之间,鼻尖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擦着她的皮肤轻轻滚了一下。江辞宁眼瞳蓦然放大。
麻,下意识呆呆抬起头来看。
似是万蚁啃食,
,酥麻之感从鼻尖一路炸开,江辞宁头皮发两人贴得太近,她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脖颈,带起一串战栗。谢尘安的喉结又轻滚了一下,他声音喑哑:“殿下,别动。”他终于扶着她的肩膀,将人带了起来。因着方才的纠缠,两人皆是衣衫凌乱,江辞宁的头发更是缠了几缕在发簪上。
江辞宁的脸浸着粉,似是枝头灼灼的桃花。欺风弄月。
谢尘安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起四个字。他伸出手。
江辞宁微微往后一避,但没有躲开。谢尘安如玉的指尖捻起一缕青丝。如同绸缎般凉滑,又似捉摸不透的风。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