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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弩隐约觉得乔戴丝想借着这件事教育乔伊森,但是……她感觉这代价对乔伊森来说,恐怕仍然有点大了。
姜玉弩:“但是他也才只有11岁。”
一不留神,姜玉弩搬出了“年龄论”替乔伊森求情。
这句话的意思基本等同于万能求情金句:“孩子还小”。
乔戴丝稀奇地低头把她瞧了一眼,本来是拍姜玉弩的手改为揉上她的头发,将她日常比较“张牙舞爪”的白发揉搓得更加乱飞。
“你才多大?”乔戴丝觉得好笑,“你都冲他说起‘也才只有11岁了’?是不是忘记你自己的年龄了小姑娘?”
姜玉弩没忘自己当下的年龄,只是话到嘴边没忍住。
几句交谈间,厨房里的水声渐小,灶台上的火苗也点燃,有了窸窸窣窣的烧水声。
……还有乔伊森没被烧水声完全盖住的吸鼻子的声音。
“……听起来有点可怜。”姜玉弩说。
乔戴丝脸色毫无变化:“人就是会为自己贸然打下的赌变可怜的。”
姜玉弩一顿。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戴丝阿姨说这句话时,神情未变,语气未改,可话里却像深深埋藏着什么东西,让说出这句话的乔戴丝看起来不同寻常。
这种感觉也只出现了一瞬。
再下一刻,乔伊森吸着鼻子从厨房走出来,又垂头丧气地走向大门口的简易鞋柜,拉开柜门的动作迟缓得好似应证那句话——“小小年纪,看起来就一把年纪的”。
以年纪轻轻就有古稀之态的动作取了双鞋,乔伊森在自己的鞋子面前闭上了眼睛,再抽出鞋垫,跟被抽出来的一并还有他的灵魂似的,他再缓步走回到了厨房门口,背影十分悲怆地走了进去。
全程姜玉弩和乔戴丝都没被看上一眼,但感觉不是乔伊森有意忽略二人,而是他现在真的已无暇旁顾。
估计乔伊森一门心思都已经扑在他的履行赌约上,精力只够拿来关注他即将面临的惨痛“晚饭”了。
“戴丝阿姨。”姜玉弩目送了乔伊森的背影,她再试着劝了劝,“我觉得,人有时候也是值得一个挽回机会的。”
乔戴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似笑非笑。
就在有些不该被放进锅里的物品真要入锅,乔家的炖锅快要装盛锅生从未设想过的“食材”的前一刹那,乔戴丝还是走入了厨房,从后方捏住了乔伊森的胳膊,把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也从灶台前一并拉开。
乔伊森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也在漫长的准备过程里做好了心理建设。
没想到即将“伸头一刀”,竟然听到了最终特赦。
“妈?!”乔伊森转头,神色有点又惊又喜的。
“行了。”乔戴丝说,“去谢谢你新鲜出炉的好妹妹,她在我耳朵边上都快把我念烦了。”
姜玉弩的求情最终还是起了效果,乔戴丝把聒噪的她留在厨房之外,又把吸鼻子的乔伊森也提溜出了厨房不忘让乔伊森把他那“不该存在于厨房之物”也带走。
乔伊森对姜玉弩感激涕零的,他小跑去把不该带进厨房的东西归位,又还去洗了个手,揉着自己眼睛问姜玉弩:“你怎么说服我妈妈的?以前,只要是她打定了主意要让我受罚倒霉的事,我自己求破了天也不管用。”
“我差点就牺牲了我自己。”姜玉弩说,“我和戴丝阿姨说,你打这样的赌虽然对自己挺不负责,赌约也完全超出了你的承受力,但跟你打赌的是我,我没及时制止你,所以,我也应该负一定的连带责任。”
而怎么负起连带责任呢?当然是姜玉弩的晚饭也需要作出一点牺牲。
也许不需要像乔伊森那么惨,但多少也是要有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