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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上马车,又将伞递给下人,这才掀帘而入。
车厢放着一大缸冰,凉丝丝的,林施微用丝帕擦了擦上车前淌的几滴热汗,目光不禁撞上了他,脸微微发热。
“这么些天为何一句话也不递给我?”他质问她,又白又薄的脸颊在穿透竹帘的光影里忽明忽暗。
她紧了紧手里的丝帕:“我怕您还在生气,不理我。”
“你连试都没试过,凭什么笃定?”魏令嘉将她从对面拉至自己身畔,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顺着这股力摔进自己怀中,霎时鼻端满是她发丝要命的清香。
“嘉表哥。”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她的人一样,又固执地抱着他的腰不放,柔弱无骨,那点子力气都不够他提起来的,却偏偏让他毫无反抗之力:“松手,在哪里学的手段?”
“我不。”她用力环紧,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除非嘉表哥不生我气了。”
所有的无名之火瞬间烟消云散。
“你真无赖。”他低头亲了亲她发顶,也抱紧了她,“那天,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想,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同你一个小姑娘置气,你才多大呀。”
“我不是小姑娘。”
他嘴角牵了牵,像是在笑:“怎么不是小姑娘,前世才活了十七岁,今生长到现在十六岁都不满,连大人的世界都没见过,也没跟多少大人打交道,算什么大人。”
所以林施微发誓这一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平安顺遂。
一抱解隔夜仇,母亲说的没错,男人真的很好哄,适才还沉着脸的魏令嘉此刻连声音都是低柔的。
他问:“方才你叫我什么?”
“嘉表哥。”
“不对,得换一个。”
“嘉郎。”
他满意地点点头,捏起她下巴:“你总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什么惊喜?她不解的看着他。
魏令嘉低声地笑,倾身完全地噙住她的唇。
林施微一动不动,直到被他捉弄得喘不上气。
“不能……这样,被人发现了我还怎么活?”她不想忤逆他,也不想置自己于不利。
魏令嘉喘着粗气松开禁锢,单手拂她粉腮,擦了擦上面的泪痕。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想这得是怎样柔软的唇啊,很适合吃龙须雪酥糖,当即送了她满满一大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