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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
“嘉郎,您何时回来的?"她殷殷地看着他,搭着他递来的手自秋千而下。
“昨日。”
他忙于公务,进展不错,好容易得空又陪圣上秋狩,之后更是甚少回府,仔细算了算二人竞已有三个月不曾照面。
两人携手回到小厅,林施微伺候他净面净手,又接过婢女端来的茶具,亲自为他斟了浅浅一杯,忙前忙后,十分周到利落。
“盯着我看什么呢?"魏令嘉闻了闻茶香。“我在看您的脸呀,心想这么久不见,瞧见了我,您怎么笑都不笑一下呀?"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魏令嘉对她不满,却刻意地隐藏了。
魏令嘉勉强牵了牵嘴角:“难伺候,我这不是亲自来接你的吗?”
“这么久没见,您又板着脸,我心里慌的很,谁知道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被您抓到把柄了呢。”
“那你就少惹些事,便少一些把柄。”
“遵命,嘉少爷。"她恭谨地福了福身。
“装腔作势。"魏令嘉目光渐渐柔软,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坐在他腿上,她果然老实许多,温温顺顺地倚着他。“我不在府中的时候,天天忙什么呢你?"他低声问。做什么冷彤不都告诉你了么?林施微心里怠慢,嘴上恭敬:“每天陪大舅母学习看账本呢,又同姐妹们插花制香,您要不要我制的香?”
“是你身上的这种吗?"他嗅了嗅她领口温热的香气。林施微登时心怦怦直跳,耳朵有点发烫:“您要的话,也行。”
“我与母亲商量好,把婚期提到明年七月,你也差不多满十七。”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可是我……“林施微有些紧张,还剩不到八个月吗?魏令嘉面色微冷:“你不愿意?”
“我愿意嫁给嘉郎,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早…“她小声道。
“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让你十八岁生辰前有孕。”
她松了口气,天真的多问一句:“等我过完生辰再同我圆房对吗?”
魏令嘉被她天真的话逗笑:“你是觉得自己身子比公主还金贵吗,一下也碰不得。”
她的脸从方才就潮红一片,强自镇定:“我没有。”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才如此突兀的改变计划。“你知道就好。"魏令嘉敛去笑意,看着她,慢慢地说,“倘若你觉得自己无法尽到为妻义务,我自会找旁人,只要你别后悔。”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未曾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林施微愣了下,抿了抿嘴角道:“我能行!您答应过我生嫡长子的事,怎能让别人先于我。”
这是还记挂着那个平荔的破田庄呢。
魏令嘉沉默地看着她。
她垂下眼睫,为自己据理力争:“我可不管的,反正五年内庶子也罢庶女也好,都不准有。”
良久,魏令嘉回她:“好。”
她还想说什么,忽地就被以吻封缄,张了张嘴又被他舌尖堵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令她喘息不止,苦苦在他怀里躲闪着。
魏令嘉从来都不是恪守教条的儒学雅士,从前不熟,他连碰她一下都不屑,甚至宁愿以剑鞘接她也不愿出手,可确定要娶她那一刻开始,他就变了。
极其大胆且霸道。
林施微浑身颤了颤,像条岸上的活鱼一阵乱扭,直到再也使不出力气,死死攥着他衣襟的那只小手软软滑落。她穿着石榴红金丝暗纹的百迭裙,一褶一花,完全摊开犹如一朵层层叠叠盛放的红玫瑰,软绸柔光溢彩。也不知过去多久,他的手才缓缓离开那一层又一层绸缎做的红玫瑰。
她是他见过的穿百迭裙最好看的姑娘。
魏令嘉眼角微挑,看向她:“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