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大陆行纪·三 (第6/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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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根本不需要性别！

角都本身并不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到他91岁高龄时，骂人发脾气都熟练的很，年轻时更是跳脱。只不过他常年戴面罩，只要不到瞳孔地震的程度，看着就格外像个冷酷的杀手。

此时此刻，杀手现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下面罩，接着跟不耐烦似的，也嬉了把自己领前的系扣。

“有事说事，你要干嘛？”

他对面，公主原本想说你先进来，后来想想，地点其实无所谓。

于是，在微熹的晨光里，披散着一头红发的少女无所谓的仰起了头。

她随性起来是真随性，封建时代国家顶点供养出的人，一举一动都有种罔顾他人意愿的洒脱，哪怕自上而下的看人，神色中也生不出什么楚楚可怜的感觉。尤其角都看她一向比较邪门：

就仿佛画面刹那间重叠了昨夜，周围还有余火在烈烈的烧，他眼前一错，险些要把她散在颈侧的头发，再次看做黏连的鲜血。

画面倏尔又亮，一道道明亮的光柱映出光斑，猝不及防的自东而西划过了大地。

很巧，太阳出来了。

天色其实早就亮了，只是此时太阳才从起伏的地平线上升起，那些跃动的光芒，势不可挡的驱开了黎明前的薄雾，生生给眼前的一切都镀上了层熔金。

在角都那个背光的视角里，金色像是一道从身后打过来的浪潮，倏尔就越过了他，原本因身高差被遮挡了的光线，从她的下巴额处开始亮起，又随着她抬眼的动作，角度同步上移。

说快也快，说慢也确实慢，直到视线彻底对上的瞬间噗嗤。

像是有点燃火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角都眯起阳光下略微不适的眼睛，挺稀奇的用舌尖抵住了上颚，想：公主好像在发光哎。

光芒里，对此一无所觉的公主缓缓抬手，点住了自己脸侧被镀了“金"的皮肤。

“角都先生。”

“嗯哼。”

他的眼神跟着她的指尖走，漂了一会儿后又极自然的聚焦回来，语气重新变成了不耐烦模式。

“光叫人不说话你招狗呢？到底要干嘛！”然而对面，漩涡水户静静的看着他面罩和头巾间露出的一双眼睛，想说自己嘛都不干。

她原本丑了一宿了，急需要他人认可的眼神心里安慰，但怎么说呢。

感觉开口问“我好看不"就成了一种冗余的冒犯，只看着眼前这双黑底绿瞳的眼睛，她基于自己毁容产生的一切忧愁，都在瞬间融化消弭，散的一干二净。角都：……

角都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神情，继续不耐烦：“没头没尾的，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公主歪头组织了下语言，“看着你看我的眼神，我就觉得自己好漂亮哦。”

说完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许似的抬手拍了拍角都先生的肩膀，仿佛在赞许一台好用的吹风机。面罩底下，角都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超凶。一一她这是在干嘛？！

相处两个月，已经足够外来者清楚的了解到“哦”“呢”“的呀”一类的字尾，全是她说话时的坏习惯，听听就行了，真黏糊倒不必。

但这个…

绿底黑瞳的眼睛唰一下眯缝掉一半：这个语义没什么误会的余地吧？

我是觉得她有点好看。

现在她发现了我觉得她好看。

角都顺了一下这个逻辑：以公主垃圾的脾气，发现这点后没生气就很稀奇了，现在还突然点明一一角都：讲道理这个人是不是准备要玩我？

（注：此处的“玩”字，具有贵族阶级压迫他人时，从上三路到下三路的一切含义。）

然而漩涡水户真的只是想称赞"吹风机”。一一虽然没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