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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维以一种闲聊的语气做了开场,彷佛只是没事做找他来说说话,但江洵舟了解父亲的性子,单独找他过来一定是有事相商,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他觉得太有压迫感。
既然父亲问了,那便直言相告,虽然听上去很没面子,但这里也没有外人。
“嗯…那是之前…”
“孩儿有眼无珠。”
江洵舟突然这么耿直,令江维哑然失笑。
“那这是对墨家大小姐非常满意了?”
“父亲的眼光总是极好的。”
江维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你之前的反应,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别的心上人。”
“啊?” 江洵舟的耳根刷的一下红了。
“哪里的事,孩儿接触过的人,父亲又不是不知道。”
“你的私事为父可从不过问。”
知子莫若父,江维不过问,到底是看出江洵舟八成还没这个心思。
但他也担心万一他看走了眼,两家闹的不和,麻烦可就多了。
“那父亲为何突然想起给孩儿安排婚事?”
“你年纪也不小了,淮远在你这个年纪,担的事可比你多得多。
“别总想着还像十五六岁那般恣意妄行。”
“我还以为父亲对洵舟不满,想早点儿把我卖掉,不管我了。”
江维调侃道:“也有那个意思吧。”
“父亲…”
结束了父子之间常有的说笑之后,江维话锋一转,“话说回来,你对家中的事务还熟悉吗?”
江洵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太记得了。”
“那你从明日起,跟着淮远多学一学。”
“他嫌我碍手碍脚。”
“那是因为你自己不学无术,怪不得别人。”
“总以为有人为你撑着。”江维毫不客气的说道。
江洵舟的小心思被父亲点破,有些羞愧。
但他知道父亲还是宠他的,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父亲亲自来教我好不好。”
“再说,长兄的可比我有能耐的多,大抵也是觉得我才疏学浅,带起来费劲吧。”
说起江淮远,江维是有忧虑的。
江淮远作为长子,不能像江洵舟这般行事随意,他又是个要强的,凡事必当做到极致才满意。
江淮远在仕途上也是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江维一直担心,这样反而不好。
弓满则损,月盈则亏。
这也是即使当下江洵舟心不在朝堂,江维也不介意他在外多历练历练的缘由。
再者江淮远的身世有些特殊,江维没瞒过他,只怕家中其他人多嘴,不曾公之于众,唯有他们父子之间知晓。
可他最近又觉得,一直对江洵舟隐瞒此事也并非良策,江洵舟已然成年,倘若日后从他人口中知晓了江淮远的身世,难免兄弟二人心有嫌隙。
江维犹豫着要不要将陈年旧事告诉他。
江洵舟则见父亲半晌都没有接话,心中有些忐忑。
他又说错话了吗?
“父亲不得闲的话…那我还是跟着长兄吧。”
江维正要发话,却被一声急切的呼喊打断了。
“家主!”
二人谈话的凉亭外,有一女子惊慌失措地小跑过来。
来人是芸枝,江家三小姐的贴身侍女。
江维面有不悦,“不是说过了,不许来打扰吗?”
芸枝低着头,不敢看他,“奴婢知错,可小姐她…家主您还是去瞧瞧吧。”
江维看着她因心中慌乱而语焉不详的模样,略微挑了挑眉:“洵舟,你先回房去。”
“剩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