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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会出现僧多粥少的情况。”
“下水前,劝你还是考虑清楚。”
“你说的这个,我也不是没考量过。”周自珩皱了皱眉,心底也有点烦躁。
将手中的高脚杯反手搁在右手侧的玻璃矮几上,“不说这茬事了。今年有什么打算,刚我过来的时候,可是从你家老头子的口吻中推测,你家里今年应该就会为你物色结婚对象了。”
“是个什么想法?”
靳晏礼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只烟盒,手指捏着盒角,从里头磕出一支烟。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打火机在雪夜中迅速窜出一条火舌。
他手拢着风,火光擦亮,吸了一口。
烟雾喷出,声音散进风里,“没想法。”
“结婚就是一个说辞。我要是不愿意,他们又能怎么样?”他掸了掸烟灰,“难不成还能绑着?”
“在我这,它压根算不上一个问题。”
“是吗?”周自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语气,“等你真到那一天就明白了。”
雪势渐大,细雪变成鹅毛。
周自珩仰头看了眼天色,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想起下午时还坐在屋檐下盯着天空发呆的颂宜,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每年到了冬天,她就犯腿疾。
早年严重的时候,几乎下不来床,每天就把自己蜷成一只虾米,任谁劝都没用。
他有点儿忧心。
伸手拎起一旁的大衣,偏头对靳晏礼道:“我还有点事,改天再聊。”
“难得还能有事绊住你的脚步,”靳晏礼摊了摊手,笑着调侃他,“我记得刚才应该是没有看见沈滢的。”
“沈滢今天确实没来。”周自珩笑着向他解释,“我先去看看我那放养的妹妹,不知道她有没有老实听劝。”
靳晏礼知道周家有个女儿,只是从前也没见过面。
也许早前听见了,只是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都是从耳边听过也就过去了,没往心上去。
现下听她提起这事,愣了下,似乎才想起他还有个妹妹。
“你妹多大了,还需要你去照看?”他咬着烟嘴,抬眉随口一问,“今天晚上应该没来出席你那便宜弟弟的成人礼吧?”
“她身体不好。”周自珩没和他过多解释,“那我先过去了。”
“去吧。”
两人现在待的这个位置幽静,没什么人来往。
和周自珩告别过后,独自一人上半身依着围栏,将手中的这支烟给吸完了。
今天宴会的主角并不是他们,来走了一个过场,也算是礼到了。
回到宴客厅,和周嵩朗碰面之后,再和周津平提出告别的话,今日这场不大情愿的“鸿门宴”自当告一段落了。
“周总,那今天我们今天就先告辞了。”周嵩朗笑容堆叠细纹,和周平津客气道,“下次有机会,还望你能来参加我这不肖子的婚礼。”
“晏礼这是和哪家姑娘在一起了,”周平津讶异,“怎么之前都没听到一点消息?”
“还是年轻人洒脱自在。”
靳晏礼过来的时候,恰好听见这句话。
他匿在阴影中,静静地听着。
方才周自珩和他说的时候,他本来压根没往心底去。如果不是这次误打误撞,还真没想到老头子背着他打着这样的算盘。
“周叔,您就别听我爸说笑了。”靳晏礼迈开长腿,从阴影处走了过去,“八字目前不仅差一撇,还差一捺。”
闻言,靳嵩朗干笑一声。
转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对他吹胡子瞪眼的。
还得周平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