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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掉落在脚边,他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尖,“哥,你听我狡辩,不是……”
“你听我解释……”
在被抓包的慌乱之下,方怀瑾把今天发生了什么长话短说的告诉了江聿过。
江聿过听完后开口,“所以你说,我的身份证被你丢在了市一院?”
“也有可能掉在了车上,要不然我现在去找找……”
方怀瑾说的声音越来越低,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他回忆起他从市一院离开时,貌似身后的医生好像是在叫他,但他当时一知道医生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头也没回马不停蹄的逃了,哪里管医生叫他是做什么?
方怀瑾从小到大撒什么谎都能被江聿过一眼看穿,江聿过冷哼一声,“既然知道丢在哪,还等着我去拿,还是等着身份证长腿了自己飞回来?”
“我怕今天的医生认出我来嘛,毕竟我帅的这么引人注目。”方怀瑾大言不惭的把一张纸质票塞到江聿过手里,“还好挂号小票我没扔,上面有科室和医生,如果提前看一眼早知道是女医生我连诊室的门都不会进的……”
一张被整齐对折的普通小票大小的挂号单在江聿过手心里,他连看都懒得看,就要扔回方怀瑾手里,方怀瑾眼疾手快的推搡了一下,对折的挂号单在触碰中被打开,江聿过余光不经意的瞥到了小票上部露出的字——
「江坞市第一人民医院挂号单
患者姓名:江聿过;性别:男
医生名称:祝敏; 科室名称:泌尿外科
诊室位置:…… 」
人总会对某些字格外敏感,譬如某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总能在许多字中间一眼看到。
两个人的名字上下叠在一起,以一种很难被想象的到的形式强势出现,难以忽略。
江聿过的手在空中悬着,迟迟未落。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挂号单上。
方怀瑾还以为江聿过生气了,小心翼翼的解释,“哥,虽然你的名字出现在挂号单上,但是没有人知道是你的,没有人认识你,就连大夫都以为我是你……”
江聿过慢条斯理的将挂号单放回自己的手心,一字一句重复着方怀瑾的话:“大夫认为你是我?”
薄薄的一张纸片,威力堪比刀片,在他遍体鳞伤狰狞结痂的心脏上又悄无声息的凿下一刀。
方怀瑾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只不过他不明白,以他的角度来看,去医院看病尤其还是挂泌尿这种科室其实挺私密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表哥来说不被大夫认出来这明明是件好事,为什么表哥还是将小小的挂号单揉捏成一团,牢牢的握在掌心。
淅淅沥沥的雨水在深夜变成江坞不常见的狂风暴雨,雨水裹挟着风声不断的拍打在玻璃窗上,安静的世界只有雨声潺潺,一下又一下,击奏出深夜独一无二的协奏曲。
那张捏成一团的挂号单被江聿过在深夜独自展平,存在过皱皱的痕迹,即使想要努力恢复原样,但交错综合无规律的浅痕仍然布满小票,白纸难复原。
这张难以被复原的挂号单平铺在江聿过的书桌上,沉思片刻,他将这张挂号单夹在了自己书房里的笔记本中,放入书房的抽屉里,挂号单随着笔记本,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暴雨仍未停歇,祝敏都诧异,许久没有在江坞的夏天见过这么大的雨水了,好友付美怡打电话关心,“小猪,你今晚没值班吧,注意安全啊。”
祝敏和付美怡是多年老友,付美怡喜欢叫祝敏“小猪”、“猪猪”,很多人都叫祝敏“小祝”,她们是好朋友,当然不能和旁人一样落入俗套。
“我今晚不值班,已经到家了,放心,你也注意安全。”祝敏想到了什么似的,“周末我参加我们班长的婚礼,举办地在你们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