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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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在清朝大约没有吧。

“奴婢怕戴上手套影响福晋的英武之姿，所以我们想了几日，想出了只做半截指套的法子。“宋李二人有些忐忑，唯恐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看她们这般小心，幼珍心底叹了口气。在男人不宠妾灭妻的前提下，古代后宅的小妾要和府中主母斗法，简直痴人说梦。

因着身份和出身上的巨大差距，即便她从不为难，宋李二人也不敢有半分逾矩，甚至还要挖空心思讨好她。不过她们倒挺聪明。

“下次练箭我戴上试试。“幼珍给她们吃了颗定心丸。两人立刻喜笑颜开，还要感谢福晋赏脸，然后开心回去了。

明明该上学的年纪，天天想着怎么讨好主母。幼珍觉得不如给她们找点事儿干，免得光长年纪不长本事。就先从最实用的算术学起。荆嬷嬷算术极好，是她额娘为她准备的帮着管家理事的一把好手，两个贴身的陪嫁丫头湘儿、渝儿也都长了个好脑子，空闲时荆嬷嬷便教她们读书算术。简单的记账算账两人都能胜任。宋李二人的文化水平她还不清楚，若荆嬷嬷能胜任便先教着。反正两只羊也是放，四只羊也是赶。用早膳时，荆嬷嬷问过宋李二人，前来回话。没想到，宋李两位也跟着过来了。

李氏的父亲是知府，但她家兄弟姐妹不少，自己并不得宠。家里请过西席，自然学了点琴棋书画，但仅限于入门。与同龄人相比，她的字写的还不错。

宋氏的父亲官职也不高，经历和李氏差不太多，不过她的字比李氏就差远了。

针线活、泡茶、制花膏这样的事儿是她们最擅长的，算术仅限于一百以内简单加减法和背背乘法表。这些入宫选秀的女子，光在家里学习选秀规矩、学习针线活都要占去绝大部分时间。电视剧中的才女是少数，绝大部分小官、乡绅、普通家庭的女子比王熙凤的文化水平都差了老远，更别说才干。

得知幼珍要让她们读书学算术，两人都激动地跟过来要磕头谢恩。

幼珍受了，问：“吃早膳了吗？”

两人摇头。

“坐下，跟我一块吃。”

两人谢了恩，但不敢真的坐下。她们不必伺候主母用膳已经是掉进蜜罐里了，若是蹬鼻子上脸跟主母同桌用膳，岂不是太不懂事？将来能有好？

幼珍无比深刻地感受到古代阶级观念深入人心的程度，宋李两个花季小姑娘，硬生生被养的像两只鹌鹑一般。她如果硬拉她们上桌一起吃，大约不是恩典而是折磨。最后只好依着规矩支了张矮桌，让人把每样吃的分一半给她们。

饶是如此，她们也无比感激，觉得无比有面子。但是瞧着她们吃饭那慢吞吞的模样，每夹一筷都像是怕惊跑了食物似的，幼珍有种自己是大灰狼的错觉。难道她像是要把她们养肥了然后宰掉的恶人吗？那两人还没吃完一半的三分之一呢，幼珍已经把自己这一半吃完了。

她起身，准备略略收拾一番，然后去前院瞧瞧四爷。宋李二人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跟着起身。若是在别人的后院，这俩人如此规矩，肯定能讨到主母欢心。

可惜幼珍并不爱压迫人，也不爱看哪个人在她跟前战战兢兢的模样。她根本不是清朝人，她也不打算同化自己。她自己守规矩、合群只是要在皇家好好活下去，等属于她的时代来临，她要试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改变。她不会以驯化任何人给她为奴为婢为荣。

“你们俩，把这些全部吃完，不吃完不许走。“幼珍恶狠狠道。

“可是，福晋已用膳结束，哪有奴婢坐着吃饭的道理。“宋氏小声道。

估摸着说好话她们也会犯嘀咕，幼珍干脆当一回恶人，恶狠狠瞪了俩人一眼：“瞧你们皮包骨头那样，养你们只怕都要比别人家多费药钱。不多吃点养出膘来，等着谁给你们端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