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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盛逾眼眸微垂,过了一会儿,才收回了贴在盛白璃脸颊的匕首,他转头看向盛长风,“叔伯,你手底下的弟子到了一定的修为都要外出历练,独独盛白璃这些年一直不曾出去过。”
话无须说得太过分明。
盛长风知道盛逾的意思,他深深看了盛逾一眼,而后道,“我会安排好的,白璃也到了出门历练的年纪,是该让她出去磨一磨性子了。”
盛逾没有再同盛长风或是盛白璃说些什么,只是起身告辞。
等到盛逾离开了,盛长风才哼了一声,坐了下来。见盛白璃还呆呆站在那儿,失了魂一样,盛长风难得低声呵斥,“你是不是一日不给我找麻烦便心;里不痛快?!前两天才叫人赶了回来禁足,今日又让人拿了把柄!”许是见自己心尖尖上的小徒弟从未有过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盛长风叹了一口气,示意人走近些。他拍了拍盛白璃的手背,“白璃,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盛逾的脾气,你我都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任谁来都是说不通的。”
“不嫁他那便不嫁了,旁人不知那小子从前的底细,难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他的父亲虽说是我兄长,母亲却不知是哪里的血脉低贱的下等人。"盛长风握着盛白璃的手腕,他眸光略有些阴鸷,看着前方,声音中满是嘲讽,“在他从沂梦涧爬出来之前,不过是个在山里活着的野孩子,那样的身份,又如何配得上你呢?”
盛白璃垂着头不说话,看着仍旧沮丧。
盛长风倒也没有再劝,他知道,盛逾有一副好皮相,自己这个好徒弟,向来是喜欢好皮囊的。
只可惜,自己那位兄长,从前分明不曾管过盛逾,偏偏在自己死之前,将这婚事告知了盛逾,若非如此,有他在其中周旋,盛白璃又怎么不能嫁给盛逾呢。现在,却是有个碍眼的桑渡在。
离开盛白璃处后,盛逾在须弥宗上转了两圈,直到天色渐晚,才下山去。
灵都并没有宵禁,虽入了夜,街上却也是有人,也有商贩。叫卖间混着面食的香气。
盛逾在街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提着一碗小馄饨去了宅院的方向。
守门的小厮见到盛逾吓了一跳,“宗主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要叫厨房准备些饭菜?”
盛逾摇了摇头,“无须惊动旁人,我去瞧一瞧桑姑娘。”
那小厮闻言转身从屋子里取来一只灯笼,他原先是要领着盛逾过去,只是盛逾却是抬手从他手中接过了灯笼,自己朝着桑渡所住的院子走了过去。
桑渡还没睡,她托李管家从灵都的书肆收罗了些闲书,现在夜间风微凉,靠在窗边看书,最是舒服。听到敲门声时,桑渡一愣。
这个时候,不该有人来寻她才是,转念一想,或许是沈慈昭。
想着是沈慈昭,桑渡连外衣都没有披,只穿着罗袜便跑向了门边,“阿昭姐姐一一”
打开门,桑渡扑向来人的动作微微一滞。
来人不是沈慈昭,而是好几日不曾见到的盛逾。桑渡前扑的动作一顿,身形前后晃了晃,险些站不稳。门外的人眼疾手快,抬手捞住了桑渡。
这下,顺着那力,桑渡栽进了盛逾的怀里。盛逾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淡淡清香,他的耳膜嗡嗡作响,还不等反应过来,便有听到胸口的位置有嗡嗡声传来。“你怎么来了?“桑渡站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盛逾,“让你见笑了,我以为是阿昭姐姐,这才扑过去的。”盛逾摇了摇头,他的视线落在桑渡身上,见人穿得单薄,连鞋子都没有穿,眉头微微皱紧。
桑渡也反应了过来,她轻咳一声,“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很快出来。”
盛逾点了点头,他退了半步,盯着关上的门略有些出神。
桑渡以为是沈慈昭,竞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