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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嬷嬷先咽下那口腥甜,接着喘着气道:“那晚是程姑娘让老奴派人送您回府……”
随着何嬷嬷的交代,谢玉阶周身气势愈发迫人。
“老奴也是迫不得已欺瞒了将军,还望将军饶了老奴一命。”
说完,何嬷嬷偷偷向上觑了谢玉阶一眼,然而脸侧哪还有那冷面将军的身影,她后背的力道也消失不见。
何嬷嬷赶忙爬起,捡起滚落地面的木篮子,头也不回离开了小巷。
谢玉阶离开巷子后,下意识扶着肚子走进轿子,待他反应过来,又黑着脸放下手。
随从疑惑道:“将军可要坐轿子?”
自从将军回京城不久,也不骑马了,破天荒坐了轿子,他们这些随从一开始还很惊讶,到后面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去天牢。”谢玉阶甩下轿帘,那轿帘布料厚实,晃动幅度不大,将轿外的冷风挡得严严实实。
谢玉阶看到轿帘,心里烦躁不已,他想到何嬷嬷的话,胸中燃起怒火,怒火中还夹杂着些羞恼。
摸着日渐圆润的肚腹,他硬是从唇边挤出一声冷哼。
到了天牢,谢玉阶穿过昏黑的廊道,一路来到柳元之的牢房前。
被下了天牢的柳寺卿席地而坐,神情并没有谢玉阶想象的慌乱。
但谢玉阶只关心一件事,他开门见山问道:“佩剑是谁的?”
柳元之打量谢玉阶的神色,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反问道:“谢将军不是心知肚明吗?”
柳元之笑了,“可那又怎样,我与程姑娘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前小叔子过问?”
其实程时茶对他是如何看待的,柳元之不确定,也不敢过问,对他来说,能一直默默注视程时茶,便是莫大的幸事。
但看到谢玉阶一副理直气壮宛如捉奸的样子,不禁让柳元之头一回出言讽刺。
谢玉阶只觉柳元之面上的笑很是刺眼,心中那股无名火越燃越旺,让他瞬间昏了头。
于是他上前,双手附在肚腹上,脸上漾开了挑衅的笑,“那你是要失望了。”
柳元之笑意僵住,他的眼眸浮上惊愕,“你什么意思?”
“我已怀了我那‘好嫂嫂’的孩子。”
话一出口,谢玉阶就后悔了,可他看到柳元之瞬间嫉恨的表情,心中就升起莫大的快感。
就算你得了那女人的心又如何,没有孩子终归是……
想到这,谢玉阶顿住了,这回轮到他脸色难看。
那女人是个没心的,他要她的心作甚?她害他失身又让他怀上孽种的事他还没找她算账呢!
柳元之盯着谢玉阶的肚子,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温润正直的柳寺卿此时眼中是黑压压的妒忌,生生坏了那一张温良柔和的好颜色。
他语气恶毒揣测道:“谢将军怕不是吃错了东西,不然怎会生出这种可笑的错觉。”
能看到柳寺卿嫉恨的模样,让谢玉阶通体舒畅,他慢吞吞摸着肚子,“柳寺卿还是思考如何离开天牢为好,毕竟……”
他扬起一抹傲慢得意的笑,“毕竟你那柄佩剑,之后是要充公的。”
至于充公后佩剑是否会被调包,两人心知肚明。
柳元之从地上起身,双手攀住栅栏,“你不能……”
谢玉阶转身离开,没有理会身后柳元之想要噬人的目光。
他边走边心想,看来留下这孽种还是有点用的,起码能气死那伪善的柳元之。
走出天牢时,随从问谢玉阶是否要回府,他刚要点头,想起了还有一事未办,于是对随从道:“去慈云寺。”
随从应了声,驾着马车朝皇城不远处的慈云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