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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头疼,她无奈妥协道:“走吧。”
“真的?”杨志有点怀疑,实在是今天这女人留给他的印象过于凶残,要不是将军坚持,他才不想来呢。
他下意识忽略了来的路上莫名雀跃的心情。
程时茶没理他,让青竹留在院子,独自走向前院。
而杨志许是今早被驳了面子,眼下不敢不敬,乖巧跟在程时茶身后。
此时游廊边点起了盏盏橙黄的灯笼,程时茶的影子坠在身后,被年轻的小参将嫌弃地抿唇避开,只那颤抖的睫羽,可以窥见其内里的心潮起伏。
两人身后的青竹见这一幕,觉得有些怪异,她摇了摇头,将奇怪的想法甩走,她心道,应当是自个想岔了……
等来到谢玉阶的院子,管家早已等候多时,他有些散漫地给程时茶行礼,行了一半,无意间看到那柄熟悉的佩剑,他动作一顿,复而又重新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谢夫人,家主在里面等着了。”
谢大公子已经病逝,谢家族老很快便推举谢二公子为新的谢家家主,就盼着二公子能重振谢家门楣。
管家今天得了谢家主的准信,不太把程时茶放在心上,一枚棋子罢了,可他不敢赌到底是谢玉阶来得快还是程时茶的剑快,于是面上收敛了几分。
程时茶走进去,为了避嫌,身后的门并未关上。
不同于谢玉琅堆金砌玉的屋内装饰,谢玉阶房中布置极为简寒,屋内除了必备的物品,再无多余的装饰。
此时他脸色苍白,只着了件鸦青色暗纹锦袍,那领口敞开着,露出了绑着绷带的胸膛。
谢玉阶将一枚印章放置桌面,推到了程时茶面前。
那是今早程时茶塞进他领口的东西。
“还望嫂嫂收下,谢家永远是嫂嫂的家。”
程时茶推了回去,开门见山,“不用了,日后也用不着。”
谢玉阶顿住,无奈道:“实不相瞒,玉阶对管理后宅的事务不甚熟悉,还望嫂嫂多加包涵。”
程时茶惊讶道:“你兄长体弱多病没有心力管理后宅便罢了,你身为男子竟不会管理后宅?”
谢玉阶沉默。
纵使他常年在外领兵打仗,可也知道当今世道还是女主外男主内的,何曾有过男子管理后宅的说法?
也不知侯府是如何教导女儿的。
但想到回京之时所做的计划,他不欲让两人关系恶化,于是只好收起印章,下意识示弱道:“是玉阶错了。”
说着,谢玉阶按住胸口,咳嗽了几声,眉头痛苦地皱起。
无人看见的地方,他偷偷观察程时茶的神色,想要让其愧疚,如此便可更为轻易控制这个他不屑一顾的“大嫂”。
女人靠坐在椅子上,眼里带着兴味,像是在看什么逗趣的玩意儿般看着他。
谢玉阶预感不好,他正要婉言让她离开,却感受到背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唔……”
他脸色白了几分,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伸出双手撑住桌面,谢玉阶细微地喘着粗气,想要将按在他伤口上的手甩开。
可无论他怎么甩,那手都纹丝不动。
他有些惊愕,想要冷脸怒斥,可尖锐的疼痛让他喉头禁不住溢出细碎的声音。
一直盯着室内的杨志闯了进来,他大喊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毒妇!”
说着,杨志就要上前将程时茶拉开,但碍于谢玉阶还在她的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怒视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将军?!”
程时茶缓缓道:“你家将军有点不乖。”小动作挺多的,说实话,程时茶有点厌烦。
她看向他,“这样吧,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