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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事,暂且跟程时茶无关,她只身一人去到了皇庄。
皇庄里点了好几盏灯笼,灯火通明,几步站着一个侍卫。
似是提前得到命令,程时茶进去时并未受到阻拦。“你来了。“那间关押谢玉阶的屋子只一个窄窄的口子,已沦为阶下囚的平北将军正趴在口子处。这几日,他瘦了许多,颧骨凸起,显得眼睛大得惊人,那腹部的肚子也大了几分。
见她沉默,谢玉阶又问道:“见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从威名赫赫的平北将军沦落到即将要流放的阶下囚,这让极为注重权势的谢玉阶霎时疯魔。
透过那个狭小的口子,他黑黔黔的眼睛直直盯着程时茶,面上冷厉的线条软化,转而是一副破碎的神情。他终于问出了那一个时时刻刻缠绕在他心中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哪怕片刻。
程时茶却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兄终弟及,你兄长未出世的孩子,合该由你来生。”
谢玉阶那漆黑的双眼中顿时浮现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唇色苍白,嗓音颤抖而艰涩问道:“所以,我竞是我那兄长的替身?”
他想质问这女人怎么敢想的,可嘴唇张合,像是哑了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时茶理所应当,“你继承你兄长的遗产,嫂子继承你不是应该的吗?”
谢玉阶听罢,默不作声,只蜷缩在角落里。这次之后,程时茶再未去过皇庄。
一直到孟秋的某天,系统突然对程时茶道:“男主要生了。”
当程时茶赶去皇庄时,孩子已经出生,她接过那对龙凤胎,正要离开皇庄,身后传来谢玉阶竭斯底里的声音。“程时茶!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回头望去,便见那人瘦骨嶙嶙的手攀着窗口,又失力般滑落。
窗口黝黑,令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如何,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再回头。
冰
太和二十年,新帝继位,大赦天下,改年号为长庆。长庆二年,女皇养姊高中状元,于皇城东街骑马游街。京城众人皆齐聚东街,欲要一睹状元郎煌煌风姿。京城城门处,有一拄杖老翁瘸着腿走进城门,他两鬓微白,虽瘸了条腿,但精神鷪铄,身子硬朗,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长相优越。
他本欲前去谢家,只想看一眼那一双儿女现今状况,可听闻东街状元游街的事,心中莫名一动,改换了方向。来到东街,人潮汹涌,他的拐杖被不知被谁踢开,有人无意间朝他撞来,猛地将他撞到了游街队伍后边。似乎是被这动静所扰,前头的状元郎回头,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就这样闯入他的眼中。
谢玉阶嘴唇翕合,想要吐出那几十年来未曾开口说过的名字,这时后边的护卫队没来得及停住马蹄,一刹那几个马蹄便落在了谢玉阶身上。
这番动静也引起了酒楼上一少年郎的注意,他皱眉看去,见是一老翁,且那老翁满脸水渍,便只好扭头朝那打头的状元郎招手。
“阿姊!”
游街的状元郎顿时笑着回头望去。
状元郎不会想到,那倒地的老翁是她的生父。她从记事起便知道自己没有父亲,她的母亲是严厉而又慈爱的圣上,至于父亲,若真的要算的话,那便是柳寺卿吧。
而圣上也绝不会告诉她,她的生父是那叛国通敌的平北将军。
人群散去,倒地的老翁跌跌撞撞爬起,爬至街旁时,他忍不住吐了好几口血,面色瞬间灰败。
他没去找丢了的拐杖,而是慢慢爬到不远处的谢府,谢府门口有些破败,他循着阶梯,倚靠在石狮子后边。眼前一片黑暗,声音也离他而去,在意识彻底模糊前,他想到了发现怀孕的那段时间。
那段日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