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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眼睛通红的狸奴咬住衣角,身影颤动,呼吸潮湿,那喉间溢出的声音破碎而脆弱。
恍惚间,女人的声音响起,“也不过如此。”
柳元之眼眶睁大,瞳孔微震,脑中闪过白光,他好似看到了女人掐着他的脖子,指腹摩挲着颈间那颗黛青小痣。
他在痛苦扭曲中获得了片刻救赎。
*
程时茶走出厢房时,有片衣角惊慌失措地一闪而过,她回想起那片衣角,若有所思。
这时何嬷嬷走上前,她疑惑问道:“程姑娘有何事交代?”
离开皇宫时,长公主特地派何嬷嬷带人到此处等待,一切皆听程时茶的吩咐。
程时茶对何嬷嬷说了几句话,何嬷嬷脸上虽并无多余表情,可细瞧之下仍有讶色闪过。
她禁不住偷摸打量程时茶几眼,心中暗自佩服,又对那平北将军升起了些鄙夷。
幸亏公主没有非谢二公子不可。
想到这里,何嬷嬷赶忙让侍卫进到厢房,又唤了几个人手,往后边的厢房走去。
一切结束后,程时茶回到了公主府旁临时的小院。
过了几日,公主府派人前来请程时茶到府上一叙,这一次,程时茶带上了青竹和关嬷嬷前往。
太和长公主是除了梁王外,唯二备受圣上宠爱的子女,因而其公主府也修建得格外恢宏气派。
府外守备森严,看门的侍卫目光如炬,走进府内,便见那层层叠叠的飞檐上雕琢了好几只瑞兽,飞檐翘角,庄严肃穆。
穿过了几重游廊,亭台楼阁目不暇接,其中还有一处暖房专门种植了长公主从各地搜集而来的奇珍植物。
凛冽的寒冬中,几株植物竟长出了幼小的花苞。青竹暗自咋舌,长公主的作风也太过娇奢。
一直来到一处庭院,里头传来了阵阵恣意的谈笑声,带路的丫鬟显然司空见惯,她恭敬地对程时茶道:“程小姐,还请稍等片刻。”
说着,她上前一步对守在门边的另一个粉衣丫鬟耳语一番,那丫鬟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不久,粉衣丫鬟走了出来,对程时茶道:“程小姐,公主请您进去。”
青竹和关嬷嬷正要进去,却被拦了下来,两人看向程时茶,便见其摇了摇头。
粉衣丫鬟视线对程时茶腰间的佩剑一扫而过,只当是个尚未开刃的装饰物。
等程时茶走进去,台上靡靡之音骤然停止,苏明达表情不明,敲了敲桌面,嗓音低沉道:“继续。”
楼台上的乐曲继续响起,只这一次,曲子弹错了几个音,曲调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慌乱。
程时茶抬眸,对上了楼台上琴师的眼睛,那琴师蒙着脸,冬日里仅着一件露骨的衣裳,伶仃锁骨在昏沉的天色里白得发亮。
程时茶移开了视线,琴师眼神顿时黯淡。
长公主借着面首递过来的酒杯饮了酒,时隔多日,终于正眼看向程时茶。
看过去时,苏明达眼神一凝,打着节拍的手僵在半空。
好半晌,苏明达回过神,她捂唇轻笑,眉梢犹带风流,她指着身旁其中的一个面首对程时茶道:“程姑娘可还喜欢?若是喜欢,便带回去吧,也是他的福气。”
那面首摇扇的手一滞,狭长的狐狸眼眼波流转看了过来,触及到程时茶的眼神时,他睫羽垂下,犹如蝴蝶般轻轻颤抖。
程时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公主这是不想谈了?”
苏明达脸上笑意顿消,她拍拍手,乐曲声停止,琴师和面首纷纷退下。琴师路过程时茶身边时,向她投来了幽怨而又痴嗔的目光,程时茶无动于衷。
“程姑娘信上所言,可是真的?”苏明达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