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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明亮的太阳,眼神微怔。
原来,燕大小姐在自己父亲面前,是这样的。
燕从玉快速将今日发生的事同燕樊讲了,当然其中也隐去了祁岁之修炼艳鬼煞的事。
燕樊很认真地听着,最终听到燕从玉同林长渝打赌,才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从玉,你这个不服输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你怎么就确定,自己一定能赢得比试,若是输了,你可别哭鼻子。”
燕从玉立刻道:“当然是随了爹爹。”
燕樊微微一顿,摸了摸燕从玉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燕从玉这才意识到,她的性格,或许应该和她的母亲,白蕊夫人更像。
她踯躅了一会,又道:“爹爹,母亲去世太久了,久到我对她的模样也不太记得了,我能不能去看一看母亲的画像?”
不知道为什么,燕从玉也很想见见这个母亲。
燕樊没有立刻答应,只是道:“从玉,爹爹并非不想让你看,只是怕你触景生情,反而难过落泪,有时候,忘记其实反而是一种仁慈。”
燕从玉还欲说什么,燕樊起身道:“好了,从玉,你今日又不是一个人来天衍峰,既然想让爹爹指导祁岁之,怎么如今却将他一个人撂外面许久。”
他朝外面道:“祁岁之,进来吧。”
少年从阴影处踏着满殿的光亮进入室内,他的眼神却若有若无地落在燕从玉身上。
他来到燕樊面前,恭敬地唤了句:“燕掌门。”
燕樊道:“从玉这丫头被宠坏了,惯会胡闹,你今日在戒律堂受了刑,本该好好休养,她竟丝毫不顾你身体不适,还逼着你来天衍峰练剑。”
燕从玉立刻不服气了:“爹爹,是他自己非要来天衍峰的,我才没有逼他来。”
燕樊看着她:“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燕樊的眼神令燕从玉有些心虚,她赶忙将目光落在祁岁之身上:“不信你问他。”
祁岁之回道:“大小姐并没有逼迫我,能够得到掌门的指导,本就是我求之不得。”
燕樊又转眼望了燕从玉一眼:“我怎么听说从玉荒唐,经常欺负你呢?”
燕从玉心口一颤,想起刚穿过来的时候,自己把祁岁之关在房里凌辱,难得生出一丝窘迫来。
但是她依旧强迫自己面不改色:“我才没有欺负祁岁之,不信你问他自己。”
祁岁之深深望了燕从玉一眼:“大小姐对我很好。”
这话听起来情真意切,饶是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事的燕从玉,此刻耳朵莫名有些烧。
她轻咳一声:“好了,爹爹,你就不要盘问我的事了,赶紧教祁岁之练习,我在一旁看着,说不定也能学到什么。”
燕樊轻轻笑了起来:“你既然想赢过比试,怎么不让爹爹指导你?”
燕从玉很有自知之明道:“饭要一口一口吃,我如今走都还没学会,就不想着飞的事了,况且,如今当务之急是让祁岁之赢过师兄。”
“为什么一定要让祁岁之赢过南星呢?”燕樊诧异:“你不是一直很崇拜南星,认为南星剑术无人能敌吗?”
燕从玉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暗恋师兄的人设,看来,她之前的心思恐怕没有瞒过燕樊。
她咬了咬唇,小声道:“师兄就是太顺风顺水了,所以才需要一个人来打败他,让他更近一层楼,我这可是为师兄好。”
燕樊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歪理倒是很多。”
祁岁之望着少女局促的样子,分明是被戳破心思的羞赧,他心口阴暗的情绪又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
掌心的“玉”字一瞬间滚烫而疼痛,像是被人洒了盐粒。
他想,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