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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年迈的蒋先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子嗣,不过蒋先生不曾带她见,她当然不会强求。
林朝愿深知自己的身份。
她怜悯这个失去父亲的少年,可这声妈咪实在担不起。之前人活着的时候,她没见过这孩子。人一死,她上赶着去当人家的妈咪,这算什么事。若是被人家的生母知道,人家得多伤心。让蒋家其他人知道,说不定以为她要抢夺人家遗产,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喊我林阿姨就好。”
林朝愿细声细气,为自己想了个极佳的称呼。她生得尤其好,怯弱的语调并不损耗她的美貌,反而增添柔弱,犹如春日花朵,又似冬天的雪,一个不小心就会消逝于掌心。
美丽的确美丽,却需要极精细的呵护。
难怪他父亲会金屋藏娇,结婚几年都呵护有加,不让内部外部风波沾染她分毫,也不让他们见她一面。实在矜贵。
也不知道他那冷心冷情的父亲,怎么会喜欢这样脆弱的美人。
蒋时予静静收回目光,语气依旧温和。
他已确定这位继母的脾性,开口便说,“我没见过亲生母亲,如今父亲意外死亡,算起来,我只有妈咪和弟弟两个亲人了。”
他用平淡的词掩饰那些阴谋,一波卖惨后,不想她多问,又选择性为林朝愿解释今天的来由,
“这次劳烦妈咪,主要是因为父亲的遗言上有关于您,我们需要您的认可与支持,才可以继承父亲遗产,牵扯您进来确实不好,可事关父亲遗言,我与弟弟无依无靠,只能偏劳您了。”
林朝愿本还在想着这样的称呼实在不该,可听见蒋时予的过往,又觉得这少年可怜,顿时没有了再纠结称谓的心思,但等到他说出原由,只觉得不可思议,“蒋先生怎会如此信任我,我什么也不会呀,怎么帮得了你们。”
她真心实意为蒋时予着急,更想不通蒋先生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遗言。
她有什么用,她什么用也没有。
蒋时予也如此觉得,但此刻并非计较这些的时候。那是父亲的遗言,此时此刻,他们只能遵从。蒋时予安抚她,“妈咪别怕,父亲也是为我们好,家族人多,我与弟弟年幼,又有长辈压在头上,若没有您,财产确实不好继承。”
林朝愿面容紧张,手指紧紧握紧那杯橙汁,“可我与蒋先生已经离婚。”
蒋时予轻描淡写地随口扯谎,“父亲离开匆忙,协议书还在桌上,算不成离婚。”
林朝愿睁大了眼,“什么?”
没有离婚,她怎么与何知行结婚,那她不就险些犯罪了?
蒋时予慢慢观察她眼眸中神色,出声继续安抚,“妈咪放心,等事情结束,我一定会还您一个更盛大的婚礼。”少年眼神清澈,静静看着她,如山谷里平静和煦的清风。
林朝愿分明从他眼中窥见悲伤。
这只是个丧父的少年。
那句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她心下叹息,声音柔柔的,“我需要做些什么?”她看上去像只失了生机的白兔,可怜又可爱。蒋时予不由放低声音,和煦道,“你只需要沉默,担起当家主母的身份,为我与弟弟撑腰即可,其他的,我都会解决。”
事已至此,林朝愿点点头,“我会努力的,我会照顾好你们。”
蒋时予自然道谢,“谢谢妈咪。”
至于照顾什么的,他压根没有放心上。
羊羔是蒋时予见到她的第一印象。
美丽,脆弱,如羊羔般纯洁,单纯善良到极致,会有愚钝又多余的善心,莫名其妙对这个世界不设防备。她能照顾谁?
不要是这场遗产保卫战里的拖累就不错了。倘若不是父亲的遗书,蒋时予绝不会来海市。那封遗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