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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教室里的桌子椅子、窗户帘子无异。
只是摆设。
之后,陈桉沉浸在书本中,珍惜来之不易的求学机会。同宿舍的罗瓒和他一样,来自另外一个特贫镇,以中考县第一名的成绩被明德“挑中”。
人总爱在格格不入的环境下寻找同类,抱团取暖。他看到陈桉,像多年不见的好友那般热拢。短短几天,就拉着他一起去教室,去食堂吃饭,回寝室,去图书馆。
陈桉独来独往惯了,一时之间招架不住,但渐渐地也开始习惯。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第一周飞速过去,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间。陈桉去办公室抱物理作业。正好碰上在办公室因为上课看小说被挨训的应倪。
比起镇中老师的暴吼抓狂,明德的老师情绪明显稳定。但教育时间过长,在一旁分卷子的陈桉都快听烦了。
他动作缓了下,余光轻悄投过去。
对应倪的印象来自楼梯口的霸凌,面对老师的教训,她应该是不屑的,横眉竖眼的。
但她淡抿唇,老师说一句她点一下点头。
很是乖巧。
老师长篇大论完,顿了顿,总结发言:
“也不是不能看。”她举起一本薄薄的书籍,封面花花绿绿,荧光字题闪眼,饶是隔着很远的距离,陈桉也看得一清二楚——
《会有北风替我爱你》
“但你看归看,不能因此影响课堂秩序啊……”
听到这,陈桉忍不住扯了下唇角。
莫名滑稽。
想起下午第一节数学课,还剩十分钟下课时,前方忽然蹦出一声没憋住的啜泣。
老师写白板的手挺住,走到应倪身旁问怎么了。这么一问,应倪由嘤嘤嘤变为呜呜呜,老师又问是不是不舒服。应倪埋在胳膊肘里,肩膀一抽一怂地道:“上、上官北风……死了,他死了呜呜呜——!”
哭声骤大,含混不清。
老师隐隐只听到死了两个字,脸色陡变严肃:“谁死了?!”
同桌嗐一声:“小说男主死了。”
一时间全班哄堂大笑,笑声快要掀翻屋顶。
坐在旁边的罗瓒也咯咯笑,抻长脖子看热闹:“好傻。”
傻吗?
陈桉倒不觉得。
反正比霸凌同学的行为好。
……
“谁说我让她了。”车子开出很久后,应倪才抬起头来,声音平平,却透出几分不服气的憋屈。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记忆停在这刻。陈桉仍记得四仰八叉的孙超,眼睛失焦了一下,“不是你的水平。”
应倪低头看手指,“也就那样吧。”
雨点小,打在挡风玻璃上,要有没有的,雨刮器时不时扫一下。她烦得很,抽出杆烟衔在嘴里。
一边将车窗降到最底下,一边走过场似地问:“介不介意?”
伴随着卡擦一声火机点燃的声响——
“介意。”
有风吹进来,应倪头稍往前凑,左手拢火苗。感受到气氛变得凝固,以及旁人凝过来的视线时。
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她松开拇指,咬着烟含混不清地商量:“就一支。”
陈桉:“一支也不行。”
应倪瞬间抓狂:“那你放我下来!”
说完,车子就真的降速停下来了。
“……”应倪深吸口气。忽悠她上车的是他,赶她下车的也是他,有毛病么。
捏瘪烟盒正欲发作,陈桉提醒——
“到了。”
她抬眼看去,还真到了。大G停在离A口最近的马路牙子,陈桉惯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