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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今晨,环卿便打着主子的旗号,非要让蕴因给她做什么古方鲜花饼。
燕敏一听就气得发抖:阖宫里谁不知晓,主子娘娘压根就不吃咸口的东西!
她脾气直,当着众人的面便刺了环卿几句,后者柳眉一竖,寻了个由头便笑眯眯地让她来洒扫这久无人踏足的后.庭。纵看不惯她,却也知这禁宫尊卑有别,燕敏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了。
眼下看见殿中似出了什么事端惹得主子娘娘不乐,环卿恐也难有什么好果子吃,自是畅快不已。
蕴因却只是笑笑。
她倒是隐隐知晓,环卿这些日子因何尾巴翘上了天。只不过瞧着今日那一位发作,环卿的算盘此番想是落空了。
只拉着燕敏的手低声说了几句,后者立时竖起了眉头,怏怏不乐:“姐姐,你还真要合了那小人的意不成?巴巴地去寻什么方子……”
美人莞尔,低声附耳解释一句,燕敏才转嗔为喜:“原是如此,那是该去。姐姐快去吧,这里且有我瞧着呢!”
两人间自有彼此不消细说的默契,蕴因微微颔首,转身上了回廊,袅袅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燕敏小声嘟囔了几句:“那小子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微弱的声音被风卷起,在澄净如洗的碧空里打了个转儿,顷刻间便无从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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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廊道一路出了钟粹宫,拐过几道弯儿,蕴因便凝眉停下了脚步。
东边正有个白白胖胖的小宫女坐在门边吃点心,瞧着做的是看门的活计,可细看那享用的东西,却分明和宫里的主子们没什么差别了。
蕴因与这宫女很是熟稔,还未到近前,对方已经笑眯眯地站了起来:“陈姐姐,你先前送来的点心很是可口,我们娘娘比平日里都多用了两块儿,嬷嬷看着高兴,竟把一碟子马蹄糕赏了我。”
这座宫殿住的是襄嫔,说话的便是她宫中的宫女小荷。
一个嫔位在钟粹宫跟前并不够看,可襄嫔却是太后隔房的侄女……
襄嫔性子清冷,却并不苛责宫人,一日下来倒有五六个时辰都在烧香拜佛,容贵妃本还忌惮,日子久了,见她眼里只有佛祖,并不怎么往陛下眼前掐尖儿,又顾忌着太后这一层关系,平日里倒也不与她争什么长短。
上头的手松了,御膳房的人就更不敢怎么怠慢。因此,就连襄嫔宫里的宫女,过得也颇为滋润。
小荷贪吃,蕴因打了几次交道就心里有数。每每从宫中出来,倒会给她带上几样零嘴儿,只不曾想她如今已经能在襄嫔面前说得上话,看来这守门的差事也做不了几日了。
她心中可惜,倒不是嫉妒。只是……
她不太认路。
从前在宫外尚不觉得,一进宫,这阖宫的红砖绿瓦,在她眼里竟都是一个样儿……
若非她不在主子跟前伺候,必须外出行走的机会不多,只怕早就误入哪座宫殿,犯了忌讳,惹出乱子来,丢了性命。
后来她倒是想了个法子,那就是认人。
白白胖胖的小荷,她打老远就能认出来,万万不会走到别的地界去。
暗暗叹了口气,只怕过些时日,她又得重新认人了。
小荷同她寒暄几句,却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陈姐姐,你们宫里这几日可不太平,你得小心些,别往主子跟前去,免得被迁怒……”
蕴因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大惊。
她人在钟粹宫,知道容贵妃发怒不出奇。可小荷却是琼月宫的人,哪能容贵妃前脚发怒,后脚这里就听到消息了?难不成,那瞧上去与世无争的襄嫔,还在她们宫中安插了眼线?
直觉告诉她这不可能。
低声追问,小荷却也说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