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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回没回村呢。”
桑桑问:“我们天亮后出发?今天能到小山顶村吗?”
“能了!!”陈怜春振奋道,“我都已经能闻到从村里传来的味道了!”
但桑桑闻了半天也没闻出空气中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能诊断为自家教主是思乡思出了幻觉。
废土上的天气很难通过自然环境精准地判断时间,考察队带了一块机械表,早上五点钟一过,大家就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
失去了人烟的宿营地好端端地伫立着,永远向下一个风餐露宿的拜访者敞开大门,而这时的桑桑和考察队队员已经沿着愈发好走的道路离开了乌苏里区茂盛的林地,逐渐来到一片坡势缓慢、乱石林立的草场。
汹涌澎湃的春门江在这片土地上奔腾不休,雪白的浪涛拍打着河床,河畔草场尽头矗立着一座灰绿色的陡峭山峰,透过薄雾,能看到这座山大约有五六百米高,山壁上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
一块和之前书写“凡人止步”的石头相近的巨石垒在江水与山峰旁边,上面同样写了四个遒劲有力的黑色大字:
——仙凡有别。
陈怜春提着路引经过这块看似平平无奇的石头以后,忽然像是一个在冰天雪地中行进了很久、接着冷不丁进入温暖场所的人那样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红着眼睛和鼻尖,对桑桑说道:
“到家了。我们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