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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啊······
我发现我是真的看不懂这个人。
怎么回事,行为也太自由了吧。
他似乎比了一个大大的打开的姿势,看上去有点傻······啊,是要我打开纸飞机的意思吗。
我捡起纸飞机,张开了它,只有短短几个字。
【要上来吗】
为什么啊。
我们很熟吗?我阴暗地想道。
虽然我确实对学校的天台有点兴趣。
原则上我们学校的天台应该是锁起来的,但事实上总会有学校里比较风云人物的学生不知道怎么就拿到了钥匙。我还是听班上女生聊到,幸村和网球部其他人有时会在天台上。
啊,反正也睡不着,上去看看吧。
我站起身来,拖着缺乏锻炼的身体,缓缓爬楼梯爬到了天台上。
一打开门,只有银白头发的少年一个人。
“有什么事吗?这位同学。”
我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喘气地说道。
“噗哩,你该不会不记得我的名字吧。我好伤心啊,影川同学。”
银白发头发的少年盘腿坐着,口癖还是一如既往的奇怪。
“我叫影山。”
我平息了呼吸,面无表情道。
啊,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失礼了。”
少年哽了一下,随即用真诚的眼神看向我,假装无事发生。
“我是仁王雅治,福山雅治的雅治。”
“影山静。”
我也坐了下来,忍不住吐槽道。
“而且不是我忘记了你的名字,我们根本就没有自我介绍过吧。”
“是这样吗,噗哩。”
仁王雅治偏过头看着我,饶有趣味的样子。
“总感觉上次见到你要更加沉默寡言一些啊,我的错觉吗。”
“······”
我感受着天台的微风,缓缓道。
“大概是自暴自弃了吧。总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自暴自弃了。
现实中人与人交往的距离感和紧张感之类的,我现在已经已经懒得去管了。
简单来说,我现在处于精神状态十分美好的绝赞发疯状态。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正好看见你。部长说你好像对天台有兴趣。”
仁王这样说道。
“诶,不愧是他。”
我说过这件事吗?虽然不记得了,但幸村还真是温柔啊。
仁王看着我,突然开口道。
——“你喜欢幸村吗?”
“······你在对我珍贵的唯一的朋友说什么啊!”
我震惊了,下意识脱口而出。
“プピナ(pupina)。”
他挠了挠脸,又冒出了奇怪的口癖。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啊,不过这个口癖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我感到些困意,于是直接躺在了天台上,喃喃道。
恍惚间我听见了仁王的声音。
“是不是南边那个游戏厅?大概四年前?”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啊。”
我猛然睁大了眼睛。
“终于想起来了啊,师父。”
仁王雅治笑了笑,我才终于把他的五官跟记忆中追着我要我教他打街霸的烦人小鬼对应了起来。
“是你小子啊!你竟然染头发了。”而且还长高了这么多,根本没认出来。
可恶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从小学开始就没长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