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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问道:“从她的心绪里,你能读出她最想要什么?”
圣女”
圣女:“杀巫嗣,抢鸡蛋。”
绪长生:“?”
空气一阵凝滞,巫昧恶狠狠地说道:“这些朝廷走狗竞然连我们观里养鸡都一清二楚。”
绪长生”
绪长生:“你们盐江城分部的日子过得有点松懈了。”巫昧忙道:“大人教训得是,依我看,何需耗费功夫动用巫法,抓起来一审便知。”
“不。“绪长生沉吟一声,“盐江城的祈镜巫祝叛逃,骨瘟巫祝缺位,想让社火节正常举行,必须要有一个巫祝引导。这里有十二名承烛圣女,夺了她的长生烛,先觉醒出来一个巫祝。”
他言语中,铜鼎里的人油沸腾起来,里面熬炖的不知是何种香料,甜腻的香味让圣女苑里的漠蚕蛾疯狂飞舞起来。
“开其幽冥路,承继长生烛……”
古怪的音调中,绪长生那模模糊糊的人影化作丝线钻入了圣女奇经八脉,她的眼神瞬间从空茫变得锐利起来。随着其一遍遍的念诵,她身上的漠蚕纱如同活蛇一样,从祈寒酥的肩膀缠住了她的脖颈。
长生烛,是要杀了上一个持火者才能继承的,就如同千年之前,长嬴王杀掉大巫,继承了袍的一切。圣女苑外,一处平平无奇的假山上,傩师反复转动着一处由山石伪装的机关,可无论怎么转动,通往圣女苑洞窟的门就是打不开。
傩师满头大汗地回望向身后:“阁下,可能出了一点儿状况,要不然……等天亮?”
他自然是害怕的,接仙观里天一黑,到处都是诡异的巫嗣,只有白天才是安全的。
可话是这么说,这个坐着轮椅的古怪男人却给他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更甚于那些巫嗣。
温槐序闭着眼没有回答,仿佛是在倾听什么,傩师见状,无声地往一侧挪动了几步,刚一推,就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只鞋子。
刹那间,他浑身的血都凉了,一抬头,就见假山上冒出个蓝皮书生的脑袋。
他笑嘻嘻地道:“帮我捡鞋子好不…”
“不好!”
一阵破风声传来,只听一阵短促的惨叫,书生的一颗脑袋被斩落下来,跌落到温槐序身前上方时,便无风自燃,化作了一片飞灰。
“我来晚了。“文襄扛着重剑从假山上一跃而下,挑眉扫了一眼,问道,“怎么他也在,酥饼小丫头呢?”温槐序睁开眼,道:“原以为我这边才是危险的,没想到结果相反。”
“阿?”
“我分出一缕烛火跟着她,眼下大夏那边的血祀生祠头目在审她。”
文襄神色倏变,长生烛火不是什么人都能碰触的,碰触的瞬间,人就会急速衰老。尤其是巫嗣,他们的生机是巫的力量所赐,一旦被长生烛火碰到,就如同烈日下的露珠,会马上蒸发殆尽。
对于巫而言,受到长生烛的认可,能驾驭一小部分,就被称为巫祝。
想到这一节,文襄心里一沉,她终于想明白温槐序想把祈寒酥带走,说不准就是看中了她这方面的体质特殊,想培养她作为长生烛的继承人。
一旦温槐序抑制不住大巫苏生,让继承人杀了他接下长生烛,将是最后一条退路。
…可这分明是一场算计。
想起那少女一脸纯澈的模样,文襄不禁叹息了一声。被长嬴王看中,既是滔天的富贵,也是无尽的麻烦。“你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吗?"温槐序道。文襄知道他这样是在通过那一缕长生烛火听着祈寒酥那边的动静。
“巫嗣见到长生烛火,一定会怀疑她是否是长赢陵卫。”
“血祀生祠的头目审问酥饼的身份,猜了了那么多,长嬴陵卫,证圣学宫,甚至炎庭法士…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