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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注视的感觉投射下来,祈寒酥心中莫名古怪,连忙掩住帘子。
“小姐,咱们正好碰上他们筹备社火节呢,想来傩师一定是在的了。”
可不在吗,朝廷的人一顿犁庭扫穴,都被架空成傀儡了,也不晓得那消息有没有传出去。
车牯辘继续转动起来,祈寒酥一路观察,始终找不到什么落跑的好时机,很快,婚车就停到了接仙观前。“小姐,请下车吧。”
车帘掀开,祈寒酥正了正头上盖头,从里面瞧见半透的纱后,高文跃期期艾艾地伸出手。
祈寒酥现在见了他,多少有点心梗,便从另一侧下了车。
虽然仓促了点儿,但城主府毕竞还是有排场,接仙观中门大开,旁边捧着花生大枣等盐江城稀罕果子的人分列左右,新人被迎入了正殿。
三尊纸糊的巫祝像仍然立在那里,按规矩,新人需要在神像前进香作祷。
很快,祈寒酥手里就被塞了三炷香,身体僵硬地被扶着跪到了蒲团上。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靠近了过来。
“啊,岳丈!"高文跃连忙起身去迎,却见盐王爷寒着脸,一副冷峻模样,连忙吞声不敢多言。
盐王爷道:“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和饮絮说。”高文跃不敢不应,和其他送亲的人一道走出正殿,将门掩上。
一时间,正殿里就只剩下跪在蒲团上的祈寒酥和盐王爷。
祈寒酥正以为他要说什么,突然,铮综一声,盐王爷突然掏出匕首,隔着盖头狠狠抵在了祈寒酥脖子上。“你这白眼狼!我王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为什么要杀了你兄长?!”
祈寒酥像炸了毛似的,当场就想反击,却听盐王爷接二连三地恶狠狠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王琅什么德性,我不知道吗?我且告诉你,等你和高文跃成亲之后,我还是不会放你离开大漠的,我要让你永远深居于府中,以后但凡从中原、狩海,甚至血祀生祠来的贵客,我都要你如同娼女一般伺候他们,直到你死!”
在这彻骨的恨意中,祈寒酥只是听着,就替王饮絮头皮发麻。
而渐渐地,一股怒意慢慢涌上来。
她曾想过风波过后好好向城主解释她根本就没有对王琅下诅泉,但现在看来不必了。
王家父子不配!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杀意,盐王爷眼中的恨意更盛,匕首威胁似的抬起瞬间,眼前看似柔弱的新嫁娘陡然伸出手,紧紧捏住了他的手腕。
“你这逆女!胆敢一一”
下一瞬,祈寒酥只觉一股铁锈味儿扫过,神幡摆动中,盐王爷背后幽魅般出现了一个杀手似的高大人影。他一伸手,刺耳的骨裂声从盐王爷后腰处响起,剧痛之下,他正要放声狂叫,就被背后的杀手用一团布巾死死堵住了嘴巴,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祈寒酥立即掀开盖头,惊讶道:“白狸!你怎么来了?!”
白狸皱着眉,神色寡淡,但手上下手极狠毒,已经将盐王爷后腰处的脊椎骨抓出一截来。
但这一切都没有让他的语调有所波动,慢吞吞地说道:“你昨晚没回来,殷老说有人照顾,但……我不放心。”“你什么时.…”
“从你出府时,我闻到你身上的花香,就一直跟在后面。"白狸收紧了手,直到盐王爷面色已经发紫,双眼痛到暴突,他才征询道,“要杀了吗?他们很讨厌,你开口,杀多少,都可以。”
祈寒酥”
祈寒酥:“狸呀,下次动手之前,能不先吱一声。”白狸:“我不善言辞。”
祈寒酥:"但擅杀人?”
白狸:“嗯。”
一阵沉默中,盐王爷几乎都快痛到翻白眼之际,突然,角门里突然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