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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人看的而已。而且……得用淡水养,才能开花。”
祈寒酥没察觉到丹若言语中的冷意,她只觉得城主府里的花和博物志上那黑白的图不同,比纱做的花更香,更柔软。
不过这是城主府,她虽然心痒痒的,但也没有攀折花枝的想法,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丹若来到一处月洞门前。
刚一靠近,“哗啦”一阵雨声传来,祈寒酥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
“别看看了,没有下雨,是傩师在作法。”
丹若指向门内,祈寒酥望去,只见一片蜡烛摆成的阵中,一个头戴羊骨面具的巫祝,手持一只长长的竹筒,在一片信众的念祷声中踏着诡谲的步伐起舞。
而那下雨的声音,就是他手中的“竹筒”里发出来的。
随着他的舞动,雨水声一波接一波,而他挥袖间,脚边橙黄的烛光“腾”地化作了一片细碎的火花!
这玄奇的一幕让一侧屏风后的女眷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随后,四周的念祷的声更大了一些。
连引路的小厮都跟着拜了拜,反倒是祈寒酥犹疑了起来。
她看得很清楚,那火花不是凭空出现的,是傩师袖子里甩出的一片粉末,看上去就像某种江湖把式。
他真的有办法镇压自己带来的枕仙儿吗?
“雨棍,铁粉,十几年不变的老把戏。”丹若低声自语,见祈寒酥也痴痴地看着,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成婚后好好读书,别学这些怪力乱神。”
听到她这么说,祈寒酥瞟了眼装着枕仙儿的药匣,有点难以开口。
如果世上没有妖魔鬼怪,那她带着的这个到底是什么?
沙沙的雨棍声逐渐密集,“傩师”摇头晃脑地靠近供台,手一翻,一只草扎的小人盘在他手掌上,口中沙哑地念道——
“皮囊五十朽,焦苦半世忧,傩巫降福寿,长乐无昏昼。”
周围跪着的、同样挂着骨质项链的弟子们双手在头顶和大地面分别拍击,齐声高喊——
“请大巫!请大巫!请大巫!”
密密麻麻的、暴雨般的声音和这念祷搅合在一起,产生了一丝迷幻的效力。祈寒酥往四周环顾,周围围观的城主府婢仆们大多目露敬畏,脊背压得极低。
而那傩师在“大巫”的呼喊中,头骨面具下的漆黑嘴唇中一喷,一道火焰在惊喊中喷向手中的草扎小人,转眼间,小人化作一把灰烬,被他投入了供桌上的水碗中。
下一刻,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美妇人拍了拍手,屏风被从两边撤开。
“饮絮,傩师求来的神水,能驱你撞的煞,快喝了吧。”
侍女扶出那祈寒酥曾见过一面的盐江城第一美人,只是此时,这位佳人一副病骨支离的模样,俏美的脸上一片苍白,嘴唇干裂,一脸反感地看着送到她嘴边的神水。
那有孕在身的二夫人温温柔柔地劝道:“怎么了饮絮,二娘可是天不亮就去就求了傩师,你要是不喝,老爷和长公子怎么能放心呢?”
“小姐,快喝了吧。”“饮絮别耍小性子了。”“喝了病就好了。”
奴婢们将王饮絮团团围住,而一侧的丹若仿佛看出什么,似有动念想要过去,但犹豫了一下,仍是攥紧拳头留在原地。
但下一刻,身边的傻丫头却旁若无人地出声问道——
“姆姆,小姐嘴唇发干,面泛青筋,是不是染上了焦渴病?”
她声音不大,口气也只是随意而已,却让城主府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包括刚才作法的傩师一众,纷纷转头看向她这边,那二夫人更是脸色铁青。
“丹若大夫,你带来的人怎么敢胡言乱语!小姐怎么可能染上那疯症!”
在盐江城,染上焦渴病的人大多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