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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惊悚。
看起来,这唤婴姥姥好似也看中了她的头发。
“给我……给我……”她说着,一把朝祈寒酥的头发抓去,好似要连同其头皮一起扯下来一般。
“我给你一窝窝!”
火镰夹在指间,尖刃朝外,酥饼不退反进,在她扯痛自己头发之前,对着她的脸就狠狠揍了上去。
却听一声闷响,对方倒飞出去,祈寒酥感觉自己好似打在了一块冻肉上,再抬眼去看时,那唤婴姥姥却已经借力飞快地蹿入了黑暗中。
“呵,年轻人,乱拳打死老妖精。”温槐序打趣道。
祈寒酥扇去眼前的鳞粉,好似随着刚才那么一烧,一股轻微的眩晕从眼前褪去。
“她逃到哪儿去了?!”
“一个纸糊的妖孽,被你一拳揍下去,一时半会应该是不敢出来了。”说着,温槐序拂开她打算揉眼睛的手,“别乱揉,鳞粉进眼睛里有你好受的。”
祈寒酥忍着那痒意逐渐褪去,片刻后,刚才那唤婴姥姥出现时带来的迷乱感彻底褪去,双目回复了清明。
“你把我带哪儿来了?”
“不是我带你,是你带我。”
温槐序指尖上停着一只火蛾,说话间,这只火蛾已经飞落在了岩壁边,以最后的生命点燃了一盏爬满了蛛网的灯。
“你从起风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漠蚕蛾的鳞粉,包括进入这山洞,都是刚才那东西在引诱你深入其中。”他解释道。
祈寒酥低头一看,确实发现自己一直都是走在枕仙儿前面的,而且一直是面对着他,死死拽着他的手往后退着走的。
她这才讪讪收手,扫掉身上沾着的那些黑蛾碎片。
“那你怎么一路上都不提醒我。”
“有句老话讲,孩子犯了癔症梦游,不能随便叫醒,不然会丢了魂儿。”
“我已经不算小孩儿了。”酥饼嘟哝一句,看向这条通道尽头。“所以这是哪儿,咱们还能回得去吗?”
“我在洞口留了标识,要是有人找过来,应是能寻到的。”温槐序垂眸看着地面,“不过,看来被那东西勾来的倒霉客人,并不止你一个。”
祈寒酥撕下一条袖布,裹在一根地上的干树杈上,倒上羊油,制成一个简易的火把,火光照耀下,通道的尽头有一扇四四方方的门。
门前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光,她走上前捡起来,只见是一面玉佩,她见上面有字,拿给温槐序看了一眼,他便马上认了出来。
“证圣学宫。”
“那是什么地方。”
“翰翁传道的地方,朝廷最大的官塾,也是我想让你去的地方。”
翰翁?
酥饼只在高文跃嘴里听到过这个名称,好像是大夏王朝的万学之祖,看高文跃整日里以什么“翰翁传薪人”为傲的模样,这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我账都算不清,读书就算了吧,待在盐江城挺好的。”
“年纪轻轻的,没见过十方胜景,就想着安居一隅,这辈子岂不枉然?”
酥饼张了张口,似乎想反驳点儿什么,可她忽然想起,让她不要留在盐江城的话,她姆姆也说过。
以前一直抗拒,主要还是因为高文跃让她产生了一些反叛心,一想到是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心上的那个坎儿怎么也过不去。
她沉思间,忽然听见一阵沉闷的“咣当”声从后面传来。
这不妙的动静立即让祈寒酥脸色发白。
“那是什么动静?”
“没什么,可能是这处墓穴的断龙石吧。”温槐序看她一脸迷茫,一脸轻松地解释道,“就是古时候君侯陵墓里封死出口的巨石,防止活祭品逃跑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