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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破灭,她立即掬起一捧湖水,用舌尖尝了尝,变淡了。
她欣喜地望向岸边,此时天色黑沉,她拉动已经熄灭的火绳发出信号,却久久没有回音,直到雾气完全散去,借着月光看向岸上时,她面露疑惑。因为,此时的岸上,没有一个人。
时辰回到祈寒酥进入湖中之后,湖面上便起了大雾,随着时辰流逝,湖水还是没有变淡的迹象,眼看着夕阳即将沉入大漠彼方,这让等待的盐江城之民焦急起来。“请傩师卜筮!盐江城到底还有哪里触怒了神明!是要宰割牲畜,还是献祭女子?!白狸望着湖面的目光收了回来,只见那戴着羊头面具的傩师手持雨棍起舞,他的步伐挪动间,有一股摄人心神的感觉。
众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而就在这如雨倾盆的祈舞中,一阵不合时宜的嘈杂从远处传来。
盐王爷怒道:“谁在喧哗,惊扰了祭仪,我卤了他!
"
有人慌张来报:“盐场已经有疯子在吃人了,他们想打开水窖应急!”盐王爷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眼下都没水喝,凭什么先顾他们!让他们再等等!要是有人胆敢造次,杀!"
盐王爷的态度获得了在场盐江城百姓的一致称颂。
"盐王爷做得好!这种时候闹事就该杀!”“那镇痴寮的疯女人沽名钓誉,还是盐王爷公道!
"“盐江城不能少了盐王爷!”
白狸看在眼里,并无在意,只是皱眉盯着傩师。
他感觉,这个傩师好像不是之前那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像是有真本事的......他身上的气息,像真正的巫。
没等白狸做出什么行动,傩师结束了祈舞,显然他的卜筮得出了结论。"傩师,如何?
”
傩师嘶着嗓子道:“城中有罪人,触怒神明,已降下天罚。”一下子,人群炸了锅,有人问道:“敢问傩师,到底是什么样的天罚?”傩师敲打着他手上沙沙作响的雨棍,走下祭台,进入人群中。"第一罚,断水绝粮,人心蛮荒。
白狸渐渐站起身来,一股杀机锁定了那行走在人群中的傩师。"第二罚,走肉行尸,吞没城池。"
随着傩师的言语,远处的尖叫声蓦然扩大,一伙苦工向着烬雪湖的方向冲来,冲在最前面的被城主府的护卫一棍打倒在地上,但是他没有就此昏死,赤红的眼睛从烬雪湖挪向了眼前的护卫,随后突然发狠,一口咬了上去。
人群大惊失色,盐王爷怒声道:“怎么回事?!”
“盐王爷!盐场苦工焦渴病发了!”
“多少人?!”
“全部!
"
盐王爷脸色惨白,他们迅速向另一个方向往城池的逃窜。“回城中!关城门!
盐场和盐江城的方向的隔开的,有高高的城墙阻拦,就算是全化作了吃人的怪物,也能阻挡一段时间。
不过,这无水的城中,也只能阻挡上几日而已。
在奔逃的人群中,白狸看着那傩师回过头望向自己,抬了抬面具,对着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白狸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局,瞬身追杀了过去,但是傩师身影如幻,刹那间淹没在人群中。
白狸疯狂追索了一阵儿后,拐入了一条小道,就看见文襄的巨剑正将傩师钉死在了地上。
“你.....你们没走?”
文襄见了他到来,退开一步,只见她身后的阴暗出,温槐序走了出来,附身揭下傩师脸上的面具。
文襄道:“果然是朝廷的队伍里出了巫嗣的内鬼。”
"不是,他是被附身的,而且是被巫祝一样强大的巫嗣附身的。"温槐序瞥了眼白狸,把面具丢给文襄,道,"现在你去追上朝廷的人马,附身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