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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最好识相点跟我走,要不然,下次族里来人找你,就不会这么客气地对镇痴寮那姑娘了。"
镇痴寮。
丹若睡下了,白狸和夭儿出去了,空荡荡的院子里,难得一片寂然。祈寒酥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抬头看着夜色,算一算时间,这会儿朝廷的那拨人应该要出城了,不知道顺不顺利。
“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儿啊,都没有什么顺心的事......”期然地磨出异响。
她喃喃自语着,脸上满是倦色,拿起杯子想喝一口水时,手上戴着的骨戒和杯盏不祈寒酥放下杯子,把手抬起来对着月光。
能在那样巨大的神鸟背上看落日和星星,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嗯,至少这是一件好事。
想着想着,祈寒酥不禁把骨哨放到了唇边,犹豫着似要吹响时,家门被打开了。殷爷爷走入院子里,本就花白的发丝,又枯败了许多。“爷爷。"祈寒酥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下来,一边倒水一边问,“他们有没有伤害你?"殷爷爷道:“他们,不敢,以为,是妖术。”
序说的,那个什么巫祝吗?
祈寒酥听了,也坐下来,露出担忧之色,道:“爷爷,你真的是枕仙儿....,温槐殷爷爷低低地“嗯”了一声,道:“讨厌?”
"也不是,爷爷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爷爷。"祈寒酥挠了挠头,道,"不过,到现在为卡见到的那些巫嗣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喜欢把人当做牲口献祭,神神叨叨的,比朝廷的“朝廷的人,别和他们拉扯不清。”
"我觉得相较而言,他们还挺好的。”
殷爷爷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祈寒酥脸色一变的细节。"他们,有没有,总借故,碰你的手?"
"啊?”
“巫嗣的血,冷。"殷爷爷道,“他们是在,试探你。”
祈寒酥一噎,她是知道殷爷爷手脚冰冷是老毛病了的,姆姆总说他是因为体寒,没想到巫嗣就是这样的。
一时间,脑海里浮现了大量自己被各种拉手的情景,从温大枕头,到文襄,甚至今天的丛令霄......她以为是大夏人比较热情,原来是一直都在试探自己是不是巫嗣吗?!有那么一瞬间,祈寒酥一句嬷言嬷语差点没冲破喉关。好半晌,才有些后怕了起来。
"爷爷,那些人心眼子怎么这么多啊?”
"无妨,都走了。"殷爷爷说完,语气凝重起来,"今晚,我在盐场,杀了一些病人。"人发病了。
祈寒酥顿时心里一沉,她清楚如果殷爷爷不得不动手送人走,那就说明是有焦渴病“姆姆才离开不久,不应该啊....
“水窖被污了,接下来,病发者,会更多。”
“那明天起我也过去。
"
“没用。
"
“爷爷。"祈寒酥道,“我不是去盐场的,我是去烬雪湖的。”殷爷爷神色一变。
"告诉我吧,爷爷,湖底到底有什么东西?让整片大漠的水源都带着这样的诅咒?"
殷爷爷沉默良久,他忽然吧琵琶放在桌上,趁着月光,琵琶上刻着的一行风霜侵蚀的古拙字迹。
“历代巫祝谨记,长嬴王刺大巫于炉渊,巫骸之泪,诅泉之眼。”温槐序不能靠近烬雪湖,甚至不能轻易踏足烬雪湖附近的土地。但圣女不一样,圣女可以被允许进入烬雪湖底,甚至,再杀一次那里作乱的巫之骸骨。
至于武器........
祈寒酥转头望去,白狸回到了镇痴寮,手上还提着一把缠满布条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