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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吁吁地跑来。
“公子,公子!来了,来了!”
“急什么,我在审问朝廷的细作呢。”王琅不耐烦道,“大惊小怪的,谁来了?”
“朝廷的使节来了!有官牒的那种!”
……
城主府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杀手还没派出去,朝廷的人便已无声无息地登门拜访。
派杀手和当众杀来使是两回事,前面是反得暧昧,表示还有商量余地,后面是直接撕破脸。
盐江城不可能真的就不要朝廷的粮道,之前所作所为无非是想讨价还价,孰料对方的官吏直接找上门来,放话说是官队困在大漠,希望盐江城带人营救。
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少城主这边也无心审问祈寒酥了,看在丹若大夫的面子上,姑且先把她关进了柴房。
“老实点儿,没准明天找到老北的下落,你就能出去了。”秦教头一边锁柴房的门一边说道。“你也是,多管闲事,真是傻子。”
他转身即走,却被门缝里伸出的手一把抓住,力气之大,差点把他拽倒。
“秦教头,帮我给我爷爷送个口信,让他来接我姆姆。”
“我凭什么帮你?”
“那五两银子……”
“好、好好,只要别在少城主面前提赏金的事,什么都好说。”秦教头叹了口气,道,“傻丫头,记住这儿可不是中原,好人没好报啊。”
说完,他便离开了。
祈寒酥踢开杂物堆,在一张破草席上坐了下来,扫了扫灰,便躺了下来。
只是草席粗糙,一动便夹得头发生疼,滚了两圈,忽然想起自己是带了枕头的,便把药匣里的玉石枕头拿出来,刚闭上眼美美地往后一枕,就察觉触感是软的。
“你倒是心大,在这儿也能睡得着。”
祈寒酥霍然睁开眼,瞬间睡意全无,刚要弹坐起来,却因动作太着急,只听一声骨头响,脖子落枕了。
“嘶……”
她嘶痛着又枕回了温槐序腿上,等到痛觉暂定,她盯着对方乌沉沉的眼眸,艰难道:“你是一定要深更半夜出来吓我吗?”
“我以为你已经适应了。”
比起昨晚那只能躺着说话的模样,温槐序这一次现身仿佛自由了一些。他低着头,眼里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祈寒酥。
“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眼下还不能离开你三尺之外……疼就别勉强动了。”
“呃……不太合适吧。”
“你若想明天早上变成个歪脖子,我无所谓。”
他说得坦然,祈寒酥想了想,觉得歪脖子比较可怕,遂捂着后颈继续躺在他腿上。
别说,这膝枕还挺暖和。
沉默了片刻,酥饼幽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走?总不好我成婚的时候你也在吧。”
听到她这么说,温槐序支起下巴略一思索,道:“是不太合适,不过,看你今天的表现,这婚事多半也吹了吧。”
高文跃被威胁成那样,哪怕等姆姆醒来,也是没法交代的了。
祈寒酥低低“嗯”了一声:“我也不想嫁出去,但我姆姆不答应。”
“现在的父母啊……”温槐序古怪地问道,“你娘都要把你许给歹人了,你就没有一点儿讨厌过她吗?”
“为什么要讨厌?”祈寒酥的声音慢慢低下来,“我姆姆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虽然……虽然大家不这么觉得。”
温槐序今天自然也听到了他们所说的丹若大夫当年以一己之力从焦渴病的疯子手中救下盐江城的的事迹。
“她既然曾挽狂澜于既倒,按理说,她应该是盐江城的英雄才对,可我这几日瞧着,城里人对你们镇痴寮的态度好像不太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