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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在屋里白狸和爷爷搬起了焦渴病人的遗体送还给他们的家人的动静,自己也慢慢起了身。
丹若从盐场回来,就发了高烧,她照顾了一晚上,母女俩彻夜没有一句话。酥饼自幼一深想什么东西,头就很痛,但即便痛得睡不着,她也还是在死撑着去想,想丹若为什么要那么做。
"姆姆,你真的不是盐江城的英雄。”
她说完,刚合上疲惫的眼睛,就嗅见了一股淡淡的幽槐香。一瞬间,她似乎要惊醒,但眼睛上被一只手轻轻蒙住,整个人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拘束住了,怎么也醒不了。
白,你不必太过困扰。
“是非对错,是这世上最简单,也是最难的题。就算顶聪明的人也不一定想得明祈寒酥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躺着动了动嘴唇。
"你不是跟他们走了吗?”
温槐序把手移开,坐在她那张吊床边,道:“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倒是你......""
他的目光落在了屋内的桌上,一件漠蚕纱的嫁衣被规整地摆在了上面,让他眸底的神情沉了沉。
“非得是他不可吗?”
祈寒酥几乎气笑了:“白狸挺好的,总比高文跃靠谱吧,况且他身世已经很可怜了...温槐序:"那你是可怜他,还是喜欢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轻扯了一下嘴角,多少带着一些冷诮的意味。“他可比你想象中心眼要多得多。”
开眼前的这些事不管,去喜欢谁......不管是谁。
“其实.....祈寒酥停顿了良久,道:“枕仙儿,这段时日,出了很多事。我没办法放她说完,听见温槐序没了动静,似乎是在沉思什么,便又叫了他一声。“枕仙儿。
“嗯,在。
"
“我可以跟你许个愿吗?
"
“什么?”
“你能救救盐江城的百姓吗?
"
祈寒酥的声音很轻,语调并无期待,好似只是单纯地自言自语。片刻后,温槐序道:“你应该清楚盐江城的人,是什么人。”“罪人。”
廷的人来救他们,是情分,不救,也是本分使然。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对你言笑晏晏,背后大多沾着大夏子民的血。所以朝“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么多次呢?除开继承长生烛,我的命和罪人有什么区别吗?”祈寒酥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姆姆用骗人骨肉分离得来的钱养育我长大.....我身上的血,也都是有罪的。"
她这么想着,头似乎又痛了起来,就像是有人用生锈的斧头一点点磨烂她的脑髓一样。饶是她不想被温槐序看出来,但浑身渗出的冷汗还是暴露了她的现状。喉咙里发出小兽似的呜咽,混混沌沌中,她感到温槐序的手插入她脑后的发丝间,一阵摩挲中,仿佛触到了一点骨刺般的硬尖。
温槐序看着她痛到蹙紧的眉心,想起了文襄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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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非要这么做的话,应该知道后果。拔出大巫骨针之后,它会立即融入您体内的长生烛中,三日之内,立即远离烬雪湖、远离原宿主,回大夏长嬴王陵镇压大巫意志,以防其复生。
长嬴王陵就是为了对付大巫的,哪怕有朝一日大巫在他身上复生,也会被王陵镇杀在其中。
这件事对他也有极大风险,他大可为了大局,把眼前的项上人头带走,一了百了。可是......可是.....
莹白色的火光一丝一缕地随着指尖渗入她脑后,温槐序埋首在她耳边说道:"有罪又如何呢?很久很久以前,巫说人生来有罪,在人世间的一饮一啄,皆为赎罪而生.....直到我们剖开他的肝胆,却发现,巫和凡人也并无不同。若要这